姜柚眯眼看向高台,笑意不止。
这才是大师姐该有的模样嘛!
桃衣手持黑剑,座下麒麟,虽不及城楼高,却令得高处凌春皇帝面色凝重。
他沉声道:“这才几年?当年那个小姑娘,如今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吗?”
他张了张嘴,都没来得及开口,便瞧见那姑娘举剑一挥,愣是将城墙戳了个大窟窿。
“我自己去取。”
楼上红衣女子淡淡然一句:“炼气士私闯凡俗皇宫,人间最高处就不管管吗?”
白小豆已经骑着麒麟过了城楼,可天上并无动静。
红衣女子一笑,“天不应我,我自己解决。”
话锋一转,女子冷声道:“人呢?”
但姑娘不慌不忙,只轻轻跺脚,一身剑意垂落,硬生生将抬起的地面压了回去。
孙犁笑问道:“还看不出?”
刘景浊一皱眉,却见红衣女子猛地调转回头,一步跃上城楼,一把抓住皇帝脑袋,冷声道:“孟先生,骗术通天,没想到被我骗了吧?”
一把捏碎皇帝头颅,可下一刻,有个中年儒生已经随手一挥,红衣化作血水。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他也不敢杀我,我也不敢杀他,他能做的,唯有恶心我了,让我道心失守之类的,但现在不容易喽,我的道心已经退无可退。”
没想到红衣女子只是一笑,轻声道:“陛下放心,今日之事,前因后果我一人承担。”
刘景浊摇了摇头。
孙犁面色古怪,他也没想到,气势汹汹的一场取剑,居然成了这模样?
此时刘景浊又挨了一脚,但还是纹丝不动。他只是说道:“幸亏我一个人走了一段儿江湖,否则别说跟你说话了,就是瞧见你,我此时已经道心稀碎。”
他面色阴沉,开口道:“国师,朕求你还剑于她,她要是有个闪失,都不用刘景浊出手,光是破烂山都能灭了我凌春王朝了。”
刘景浊老脸一红,嘟囔道:“我想过很多次,说不要脸点儿,我那时就是好色,但有贼心没贼胆儿。喜欢未必是真喜欢,就是贪图少女酮体。”
落地之后,她换做右手拿剑,一道桃红法相凭空出现,足足八百丈之高。
姜柚一脸楞了好几楞,
刘景浊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但愧疚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可以当面说一声对不起了。
说罢,她朝着下方看了一眼,眯眼一笑,旋即化作一道红光朝着人群掠去。
城楼上,皇帝一副呆滞神情。
又是一脚,刘景浊叹气道:“没用的,你还是告诉我孟休让你做什么吧。那三个黑衣人是傀儡,我看出来了,他们真拦不住白小豆。你要怎么算计我,我不躲,用出来吧,我应得的。别闹得跟玩笑一样,有些事情,大家都该翻篇了。”
思索之时,地面猛然抬起,白小豆所在之地已然离地数十丈。
某人又灌下一口酒,心念一动,周遭空间悉数崩塌。
三炼虚,皆阵师,这是什么阵啊?
无聊。
白麒麟口吐人言,声音发冷:“耕牛所生,也配称麒麟?”
城外,孙犁诧异看向刘景浊,问道:“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同境之中,以一敌三,不容易吧?”
大阵中的动静他是瞧不见,但天幕之上两头神兽碰撞他是看在眼里的。
话音刚落,姜柚已然被烈焰环绕,一道烈焰般的剑光随手甩出,之后立马大喊:“师父!你再不来,我找师娘告状去了!”
高台之上,红衣女子灿烂一笑,说道:“这不是他的算计,我不骗你,但我想知道你的答案,还想不想看??说实话。”
耳边忽然传来她的声音:“我没被集贤院的读书人骗,是许经由找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帮你,我答应了,后来我就跟着孟休走了。我也曾经自省,可想来想去,都是我自愿的。我见过龙丘棠溪,她好像很早知道我,她很好,我就帮你最后一次了。”
姜柚一皱眉,拔出山水桥,喊道:“阿狸,揍她!”
刘景浊还是没动,但刀碎了。
话音刚落,三道光束从天而降,一座大阵立时结成。
女子终于冷声答复:“徒弟喊一声师父,你跟许愿似的,立马出现。怎么我喊了那么多遍,你就是没答复?”
顿了顿,刘景浊郑重道:“可以去掉可能二字。”
刘景浊一屁股坐在河边,又灌了一口酒,呢喃道:“真的别,说我铁石心肠也好,无情无义也罢,都行。孟休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但只现在,能坏我道心的东西真没有。记得当年你给我一幅画吗?我留了很久很久,前些年
刘景浊嘴角一挑,身边缓缓出现一道红衣。
女子苦笑一声,摇头道:“我本以为,再见你会是声嘶力竭,质问、气愤,可我没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