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夫人不在,要不然不得打起来?迟暮峰后山还有个赖着不走的夏官呢。”
这位青椋山首席,根本没跑成,重重摔回拦野台。
老人笑道:“到了栖客山,再进一趟三字塔吧,好好想想。有件事你从来没做到过,想不清楚你就过不了这一关。”
许经由一笑,“那东西我真拿不住,我是瞧不上你,因为帮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是这个时代最适合当人皇的人。”
此时此刻,牛庆山的水已经烧开了,开水和泥,跟从前一样,一遍一遍用手去挤压,姜老汉要多少就递去多少。
又是一拳。
刘景浊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去许经由面前,眯眼问道:“我要不要把人皇印给你?”
刘景浊弯下腰,将许经由的脑袋按进水中,“那你就收起你的屁话,刘御空的娘是谁杀的,不要当我不知道。骗着胡潇潇养了十几年孩子,你以为你的算盘打得很好?”
甘吉无奈叹息,轻声道:“那咱们这次来,干什么来了?”
许经由申请紧绷,这次不是吓唬人了,他刘景浊是真的杀心毕露了。
她淡然开口,说道:“没有谁生下来就得讨谁喜欢的,他们不喜欢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曹风苦笑道:“前辈,说这干啥嘛!该说的时候我自己会说的,我也没骗咱们山主啊!”
刘小北眯眼而笑:“顾衣珏,你们这位首席一共有几把本命剑你可知道?”
“我认输,我认错,别这样,我现在还不能死。”
刘景浊轻声道:“此地原本就是一条小路,比翻山要省去太多时间了,如今重修了栈道,西边乡民往州城去就更方便了,他给自己立下功德碑,情有可原。”
说完之后,白衣身形消散,许经由长舒一口气,沉声道:“这是要成魔吗?”
女冠淡然开口:“循着初心而来,即便有些事情如今为时已晚了。”
刘景浊淡然道:“你没资格叫我小师弟,我也从没心平气和过,我现在还在想要不要宰了你。宰了你,我就亲自去浮屠洲找金鹏来担任龙师。”
刘小北抓起曹风,“走吧,去见见故人,躲着不见也不是个法子。”
女冠神色清冷,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许经由浮出水面之后已然气若游丝。
话音刚落,刘小北已经把曹风丢在院中。
顾衣珏扭头看了一眼,险些浪费一口酒。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捂住额头,呢喃道:“以后给我滚远点,近青椋山千里我杀你,近白小豆千里我还是会杀你。”
刘景浊松开手,许经由猛地起来,疯狂喘气。
许经由笑问道:“要是你没让桂师姐拦下那几头合道,今日围攻你的,就是九个炼虚了。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赵思思已经去过一次酆都罗山,天外的幽都再也不是正统,酆都罗山才是正统。景炀王朝只要再进一步,将来不管谁是大帝,景炀王朝都不会怵其半分。大师姐与先皇养育你一场,看在这个份儿上,把那手串给我行吗?”
刘小北淡然道:“只是给你打个招呼,小黑豆的剑不是那么好学的。”
许经由只说道:“那不是我景炀人,死不足惜。”
老人随口一句:“其实杀了也就杀了,大多数人不会像你想这么多的。”
“再多说一个字,试一试。”
今年天气也怪,都正月二十了,还天天下大雪。
往常刘景浊回来,山上气氛会变得更轻松,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山上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刘小北微微眯眼,“没去酆都罗山找你爹啊?我带你去?”
刘景浊呢喃道:“我去了扫帚林之后,想的是,其实死了也就死了,去他娘的守门人,老子不去了!”
许经由笑道:“小师弟,这会儿怎么心平气和了?”
尚甫二字一出,刘景浊脸一下子黑了。
顾衣珏却微微皱眉,骂道:“我早该想到你个狗日的在隐瞒实力的!!”
后方追来个年轻人,下船之后才嘟囔道:“师父,青椋山人除了姜柚没人喜欢咱们,为什么要来自找不痛快?”
好啊!个个有秘密是吗??
曹风赶忙说道:“我可是签了卖身契的,你得信我!别急,待会我会解释的。”
姜老汉回头看了一眼,摇头道:“封你个神灵之位你不要,好好的国君你不当,非得弄个寿终正寝的模样,然后换个名字偷偷出来练剑?给人一顿打得昏了好几千年,舒坦了?”
曹风干笑不止。
他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揭了老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