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忽然问道:“师姐,那道符箓?”
还是一模一样的画面,姑娘被壮汉逼在小巷之中,书生瞧见便大怒,但一个凡人,手无缚鸡之力,给那壮汉一脚就踹翻了。
那玩意谁没有啊?我怎么会想着去摸她?!
啊?你都不知道?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在这个地方打杀原住民并不会造成什么后果,杀了之后,过一会儿还是会复活的。因为这个,所以百无禁忌吧。”
桂祘都看傻眼了,心说小师弟你不至于吧?
果然,不出片刻,又有人被载来,但这几人就没有乖乖付钱了,为首的白衣年轻人抬手扭杀船夫,大摇大摆下船,还说了句灯影洞天,杀伐由心。
姜柚一下子皱起眉头,沉声道:“看错人了!!”
刘景浊问道:“是什么符箓?”
桂祘淡然道:“傀山老祖在灯影洞天之中留了十张符箓,其实一共有十一道,你身上那道,是他留给历代宗主的大符,不在灯影洞天。”
为什么
还有,假如这是考验,那通过考验之后,会得到什么??
重游灯影洞天,樊江月去过了,觉得没意思,刘景浊便带着姜柚与刑寒藻进去了。
刑寒藻问道:“船家,你说的那个女剑客,叫什么你知道吗?”
女子浑身颤抖,一个劲儿地道谢。
船夫笑道:“不知道,做渡人生意,管人家叫什么作甚?”
坊市之中,桂祘也在问这个,“方才拳能如此,剑呢?”
刘景浊迈步上船,姜柚与刑寒藻跟在后面。
刘景浊讪笑着解释,说青椋山上木椟方章,堆积成山。
上次瞧见这样,刘景浊的确心有波澜,但这次,平静了许多。
船夫一愣,“大侠别胡闹,我老头子记性极好的,你要是真来过,我肯定记得。”
而巷子里,年轻人扒光女子衣裳,笑着将其脑袋按在自己下身。
桂祘笑道:“是他画的,我也觉得奇怪,但我懒得管,师父让我来傀山的,估计师父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这符箓成精本就古怪,我都不太压得住,不知道为什么会怕你。”
那些木椟之上,大人物反倒是稀少,看似寂寂无名的人物,极多。
刘景浊笑道:“现在不是远古了。”
姜柚心惊不已,走出巷子,对着刑寒藻嘟囔道:“这女子不对劲,我都刚刚都想脱她衣裳,还想摸她。”
次日清晨,一行人去往傀山,走得很慢了,但也赶在午时就到了。
很快,船入小镇,刘景浊付钱下船,但没着急走,而是带着姜柚与刑寒藻,坐在码头不远处的树底下。
书生苦着脸,没多解释,只是付了钱,失魂落魄往镇上去。
还是那处山谷,有船夫等候。
即便是知道待会儿还会有船夫出现,刑寒藻还是皱起了眉头。
“山主,这样好吗?”
刘景浊轻声道:“你们回去码头,等一刻钟再来,姜柚你去救那女子试试。”
不久之后,姜柚与刑寒藻来了,还是无限循环的画面,姜柚轻而易举打飞壮汉,刚要走,却猛地瞪大了眼珠子,一脑袋撞去墙壁,撞得头破血流。
她抬头看向刘景浊,苦兮兮开口:“山主,这灯影洞天,不是用来给人释放恶念,分明是引诱人释放恶念啊!!”
好像,挺无解的。
那船夫还是当年一模一样的话:“呦!几位大侠背剑带刀呢?以前也有个女剑客,坐我的船,骂了一路呢。”
若是能把这种意境用在剑术当中,那可真是前无古人了。
桂祘想了想,轻声道:“呃,听说过给道祖牵牛的童子吗?姜柚修习的火山大丹术,一共就传了两人,就是那个同样学了火山大丹术的牵牛童子。”
一处酒铺,有人被打飞出来,对门小巷之中,有个女子被壮汉围住,女子大声求救。
姜柚点了点头,也不愿看下去了,便跟刑寒藻各自御剑去往码头。
这个白衣年轻人不算什么好东西,但在这灯影洞天被欺负的,不一定值得怜悯的。
姜柚轻声道:“看不出来啊!我原以为这是个来释放恶念的修士呢。”
因为这个被欺辱的女子,其实就是当年被自己斩杀的图门山修士。他以更残暴的方式欺负过他的上一任,看他被欺负,刘景浊只觉得活该,还能起怜悯之心?
真恶心啊!
刘景浊笑道:“到底是军师,头脑够用。我想,如果经受住了这份诱惑,就会得到某种奖赏了。”
大概是因为,上次是局中人,这次是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