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山王府之中,高图生板着脸,王府世子与少夫人各自被一把剑抵住咽喉。
有个黑衣青年自云海中跨出,是那位八荒之主。
守在天寿山的姜老汉摇头一笑,呢喃道:“这小子,一个无心之举,免除了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了,若是真被人从天井出来,即便浮屠洲那边有先手,中土这边,一样遭不住的。”
这位朽城司阍,居然硬扛着九洲天道压制,冲上了开天门。
他站立那道门户中心,冲着西边,微微一笑。
“调转船头朝西,别放一头妖到新岛。”
可左珩川已经拿出那枚石头,同样破入大罗金仙境。
童婳问道:“感觉得到妖气吗?”
与此同时,被挖空的中岛,有密密麻麻的剑光朝着战场飞去。两万里处,南北两处岛屿,同样有绚烂剑光射出。
墨麒麟点头道:“还在瘦篙洲。”
陈桨祭出武道真身,同样近八千丈之高。
陈桨皱眉道:“左元放,你……”
刘景浊背井离乡,背的就是原本在此处的天井。
刘景浊张了张嘴,却听见陈黄庭说道:“来吧!”
“你仔细看看,这是中土吗?”
“剑道之主??知道吗,在八荒,我可不是大罗金仙。”
宅子里,始终没能怀上孩子的邱夫人,正在潜心礼佛。
“记得咱们最后一次喝酒吗?我藏了最后一点人性,在我这半壶酒中。”
紧随而来的,是自天幕落地的一道魔神身影,没有肉身,只有身影,也可以说,他是这杏黄旗之灵了。
话音刚落,城楼处,大阵运转,刘景浊已经身在城楼中心,手持那道戊己杏黄旗。
处在九洲巅峰的十二人齐出,要压制那团紫气,居然一样艰难。
刘景浊低头看去,沉声道:“杀吧。”
与此同时,祸斗传音一众登楼:“我把海底的通道开了,你们,逃命去吧。”
白小豆嗯了一声,“知道了,去吧。”
新岛那艘渡船,杜神手中令箭冷不丁泛起光芒,有人声传出。
刘景浊摇头道:“来得及。”
高图生皱着脸,嘟囔道:“那家伙什么意思啊?我搁这儿住了大半个月,最后还得把人绑了,怪不好意思的。”
刘景浊一笑,淡然道:“你觉得那位教祖,会让我提前死吗?”
有人站在人间最高处天门之外,笑着说道:“你说得对,我还真不敢让你死得这么早。”
陈黄庭咧嘴一笑,取出来了半壶酒,狂饮而尽。
刘景浊冷声道:“说真的,我从没把你们当做什么对手的。”
左春树一脸无奈,“我哪儿知道?”
刘景浊手持杏黄旗,化作剑光攀升至半空中,另一手取出人皇印,天生雷霆,海中火焰,已将战场包裹。
拒妖岛上,一道剑光划破天幕,直奔东边门户。
浮屠洲也开了一座门户,少年教主管楼自那门户迈出。可等他站定,才发现好像根本插不上手,这简直就是碾压,妖族好像并不知道,人族这边,数位修为在开天门的大修士,都已经等着了。
问道宫主朝东边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呢喃道:“还好还好,总算是不用死那么多人了。”
十万大山中心处,龙丘棠溪手持那把古剑,面色凝重。
下沉几十里,阿达盯着远处缠在自个儿长枪上的巨大蝮蛇,冷声道:“你眼瞎吗?这是天井吗?这是我的枪!”
刘景浊再次开口:“薛障。”
话音刚落,俊美青年化作一道剑光直往东去,法相竟也高达三千丈。
此时此刻,人间渔子呢喃道:“这次我不跑了,陆青城,我左元放不是胆小鬼。”
“他们两个好说,你们三个为何不被八荒天道压制?”
霍犬年皱眉道:“调转船头,朝西?为什么?”
他瞬身去往阵法城墙,看着下方近三百登楼大妖,而自己这边,只有七十余罢了。
高图生事生怕梅奇跟姚妆妆骂人,绑了的同时,就让这两人没法儿传音也没法说话了。
妖门已关,合道也好登楼也罢,再无后继之力,我以九洲天道压你等妖族,抬头试试?
祸斗惨笑一声,大势已去了。
童婳撇嘴道:“一座凡俗王府,居然能有个炼虚境界的家仙?”
刘景浊却来不及与他多费口舌,而是转头看向孤零零站立在最东边的陈黄庭。
陈黄庭的法天相地已经布满裂纹,法相眉心的本体也好似陶瓷一般,布满了裂纹。
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力,让头顶再生鹿角,随即呢喃开口:“安子前辈,出剑关门!”
“谁能救你?”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