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就在昨日。
姜柚的故事就跌宕起伏些,白小豆的故事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刘景浊这才拍了拍姜柚,没好气道:“本来就是个没心眼儿的人,装什么筛子啊你?”
这真是老爹的好孙子,祖孙三代没一个想当皇帝的。
白小豆凑上来,轻声问道:“师父……你是受伤了吗?”
刘景浊轻轻拍了拍姜柚,这才露出个笑脸,“白水洞天跟戟山的事儿,做得很不错,明天赏你洗碗。”
而白小豆,换上了许久不穿的浅粉长裙,腰间悬着一把匕首似的木剑。
这会儿了,赵焱才走来。
白小豆点了点头:“好吧。”
不知不觉,一颗脑袋靠在了刘景浊腿上,已经有微弱鼻息传来。
刘景浊看了一眼白小豆,抽出手按住她的脑袋。
刘景浊笑个不停,使劲儿挠了几下,这次将白小喵放回肩头。
当年权忠入真武境拳毙开天门,之后散道中土,所以中土武道现在也极其昌隆。
白小豆也拿出一壶酒,笑着说道:“初雪城的酒。”
姜柚讪讪一笑,“真睡着了?”
白小豆跟姜柚同时翻白眼,异口同声道:“我师父喜欢吃面!”
手还按在白小豆脑袋上,“都二十几的元婴修士了,该长大了。你看柚儿都快跟我一边高了,你再不长大,大师姐地位不保啊!”
姜柚点头不止,“那是当然了!吓唬吓唬是要的。”
白小豆嘿嘿一笑,心说我几岁,柚子十几岁,能一样吗?
还有这好客山庄,那是姜柚武道开山河的地方。
刘景浊点头道:“真的不能再真了。”
想到了会挨骂,但没想到是因为这些事情挨骂。
脑海之中放了近十年的一道符印,被师父轻飘飘一下摘走了。
另一手也按在了姜柚头上,刘景浊笑着说道:“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不得愁死我?”
刘景浊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这丫头身怀灵犀,又学了龙丘家的神眼术,眼睛可贼的很。
刘景浊看向赵焱,“你啥都没带?”
几年来,一个在走江湖,一个在书院读书,自然会是如此。
赵焱赶忙转头,一把掐住白小喵脖子,笑呵呵问道:“你咋不说话啊?”
但在刘景浊眼里,都一样,都很精彩。
刘景浊疑惑道:“何出此言?”
姜柚点头不止,“就是就是,管天管地还管我抱师父啊?”
“师父……”
刘景浊刚一抬头,就瞧见两道身影撒丫子狂奔过来,那叫一个争先恐后啊!
下离洲的那段日子,遇见姜柚之前,我这肩头,可是他白小喵的王座啊!
楚廉小步凑上来,恭恭敬敬抱拳:“见过喵师兄。”
也是,如今都四十好几了,想起来还真没有个特别想吃的。成为炼气士之前,能吃饱就行。成为炼气士之后,吃不吃无所谓。
白小豆撇嘴道:“管他呢!抱师父还不行了啊?”
不过洗就洗吧,反正从有了师父起,只要自己做饭,就是自己洗碗的。
刘景浊无奈道:“好了,下来吧。”
吓得刘景浊连忙后退,边退边喊:“都不是小时候了,自己多重有点儿数儿啊!哎哎哎!死丫头,要反怎么着?”
赵焱赶忙取出个食盒,“凉皮儿,我爹跟我娘说,二伯从小就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我就带点儿这里吃不到的给二伯。”
刘景浊摇头一笑,轻声道:“你们都一样,都是很没安全感的孩子。”
他笑着说道:“真身在战场上,放心吧,替身与真身心意相通,一样的。”
一通滔滔不绝之后,一只手按住了姜柚脑袋,“睡一会吧。”
姜柚啊了一声,嘟囔道:“又洗碗啊?”
到海边宅子之时,近黄昏而已。
坐在院子里,刘景浊看着自家这三个孩子,感慨不已。
两人这才不情不愿撒开,但还是一左一右,一人抱个胳膊。
姜柚取出一壶酒,轻声道:“这是从好客山庄拿的酒,我还去了那个柳眠书屋,大家都很好。”
姜柚咧嘴一笑,靠着就睡。
“黄庭宫里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神鹿洲待了一年多,偷偷摸摸跑了一趟蓌山,要不是风生兽,你走得了吗?”
白小豆猛地抬头,“真的??”
姜柚也还是那个站在雨中嚎啕大哭的姑娘。
刘景浊又以心声说道:“都别装了,都睡一会儿。你们有再多的话都能说的,又不是明天就走,谁也不用让着谁。”
两个姑娘各自嘴角一挑,果然瞒不过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