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人,门都不开,自然就没有必要待着不走了。
阿祖尔早就溜走了,嘴上肯定是不怕,但哪儿能真不怕?指望咱们拒妖岛上刘人皇怜香惜玉?那还不如指望有一日林禽满身男子气概呢。
这个跟龙丘棠溪在不在岛上关系不大,就他刘景浊,即便是个光棍都不会怜香惜玉的。
其实刘景浊还真没空抽时间去给她穿小鞋,他这会儿往戍己楼走呢。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姬泉跟宋元青,简直就是一个南一个北,这两人居然能看对眼儿了,还能瞒住自己?
真要算起来,登岛近四年,他们两个相处机会倒也挺多的,可这保密做得也太好了吧?连我都瞒过去了?
天阴着,宋元青披着狐裘,一只手掌着暖炉,另一手拿着账簿,在一楼清点东西。
别人都歇着去了,也就他最闲不下来。
即便宋元青住得最远,每天都要回宋家去,可他总是来的早走得晚。
刘景浊悄无声息进门,远远看着宋元青,当年蹲在海边念叨风平浪静的孩子,一晃神都要成家了。
轻轻走去宋元青背后,刘景浊开口问道:“一楼休沐,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
宋元青被吓了一跳,瞧见是刘景浊,这才笑着开口,只是语气明显有些心虚。
“刘大哥走路一点儿声儿都没有,故意吓唬我吗?坊市那边几样东西对不上,我核一下,她们都想去新岛逛逛,我就帮忙顶一会儿。”
抽竿回来,左珩川开口道:“我们反正也瞧不见,真要瞧见了,那就不得了喽!!”
话锋一转,“可上次一楼……之后我心思就有点儿变了。说白了,我就是怕。可事已至此,我倒也看开了,有多少年是多少年,大不了我死了她再找一个嘛!”
话音刚落,刘景浊一个箭步朝天飞去,穿过云海,站立于明船前方。
他单手负后,甚至都没取出人皇印。
温和则是点了点头,“是。”
腰悬日巡令牌的白衣同样至此,他作揖道:“温讳在。”
“我跟你说啊!虽然我就比你大十几岁,但你师父不在,我跟你爹是一样的,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明白不?要真那个啥,也别偷偷摸摸的。”
可下一刻,一艘巨大船只破云而出,船上黄泉阴气,隔着几百里地都让人觉得刺骨。
左珩川拎着鱼竿儿,坐在海面垂钓,看得刘景浊跟霍犬年都牙痒痒。
刘景浊点了点头,一抬手,二人腰间令牌便自行浮起,飘在刘景浊面前。
刑寒藻踮着脚歪着头,苦兮兮道:“我们就住一个院儿,我当然知道了。可这事儿,泉儿姐姐不让说啊!”
刘景浊故意板着脸,松开手又轻轻踢了刑寒藻一脚。
“夜游神乔坤何在?”
几句闲聊,已经身在新岛以西的广阔海面。
“山主,你都知道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喝喜酒了?我得当伴娘哎!”
左珩川回头瞄了一眼,不禁咋舌:“活了三千多年,头一次见日夜游神,长见识了。”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打趣道:“我就纳了闷了,一楼全是年轻女子,模样都不差吧?夏檀烟、姚月怜,都挺好啊,你怎么就跟姬泉走一起去了?”
刘景浊又说道:“日游神温讳速速现身。”
说完之后,刘景浊迈步上二楼,心情有点儿好啊!
就拒妖岛来说,宋元青的婚宴,估计不会比任何一位家主来的人少。这是宋元青几年来,送出数万风平浪静的回报。
“什么二愣子?胡起外号,楚廉怎么就楞了??”
相比对朦胧台失去兴趣,也比对女人失去兴趣好啊!
他伸手戳了戳刘景浊,结巴道:“明……明船?不是,你……你这是想送我去酆都罗山??”
左珩川笑道:“先混个脸熟,以后给我用刑下手轻点儿。”
刘景浊嘴角一挑,笑道:“自然是好事,忙你们的吧,待会儿西边海上会有些大动静,不必理会。”
宋元青笑道:“摆酒就不必了吧?”
宋元青一下子脸红了,只得干笑一声,“刘大哥都知道了啊?”
霍犬年赶忙抱拳,“人皇饶命,我知错了!”
刘景浊撇嘴道:“以后在姬泉面前可少说这个,我这表姐,岁数大归岁数大,你们既然都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你就不能觉得人家岁数大,明白不?咱们做男人的,有时候嘴还是得甜点儿。”
其实是心疼,一介凡人,天天在海边,宋元青又是个事必躬亲的人,风吹日晒的,自然瞧着有些憔悴。
霍犬年一脸惊恐,“你可千千万万别关心我!我怕你一通说教,把我变成道德圣人了,那以后活着回去了,我对朦胧台失去兴趣了咋个办?”
日夜游神先对着刘景浊行礼,随后才由温讳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