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带着小道士,看着有些可怜,道袍破破烂烂的,师徒俩干瘦啊!
趁着夜色,师徒俩偷偷去往柏树那边,偷来古柏一枝。
可不容易,树太高了,老道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上去,摘得树枝之后便重重跌落,摔得不轻,半晌没缓过来。
少年人帮自个儿师父揉着后背心,颇为心疼,嘟囔道:“说了不来,非要来,哪儿折不下来一根柏树枝啊?”
老道士艰难起身,没着急说话,先生对着古柏一个稽首,然后才说道:“沐白啊!拿起柏枝,跪下磕头。”
小道士倒是听话,当即捡起柏枝,跪下来磕了个头。
起身之后,小道士问道:“师父,这是干什么啊?”
可老道士却只是整理了一番衣裳,沉声道:“沐白啊!咱们要去乞讨,讨的是薪柴,不论是什么,只要能点着就可以。只有一夜时间,到明日卯时前一定要敲开四十九处门户,集齐薪柴,以这柏枝引燃。”
“别问,师父不会害你的。”
叫做沐白的小道士只得点点头,然后跟着师傅走向镇子里,挨个儿敲门。
走到泥鳅湖,瞧见那个小泥鳅,曲悠然不解道:“凝神小妖,泥鳅湖主?”
老道士一撇嘴,“只是我们道士抛头露面少而已。”
但刘景浊担心,杜神操盘的话,会下意识把那些光点当做妻棋子,那可不是棋子,而是一条条鲜活生命!
只不过,剑客手中有着一截儿灯台木。
眼瞅着已经快要卯时,沐白忽然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
怎么说来着,要是连刘贼都忙到没空喝酒了,那咱们上战场前最好把遗书留下,免得战功被惜命楼贪墨。
闲了,自己会惭愧。忙了,战场上死的人就会变多。
苏崮笑着解释,“没什么,就是渔子关门弟子而已。”
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妖材越堆越多,做不到每年四艘渡船的话,岛上东西卖不出,外面东西来的不及时,一两年内问题不大,但时间一长,就是个巨大隐患啊!
方杳木笑道:“做个选择吧,你们时间不多,我手中只有这灯台树枝。”
刑寒藻说道:“一战功兑换两张,抛去符纸、桃庐、坊市的抽成,几乎已经是平进平出了。”
千里路程,十息之后,光点已经移动到了指定位置。
刘景浊沉声道:“有了这座棋盘之后,以后再想悠闲可就不容易了。我会有一道符箓替身长坐三楼,棋盘这边,有什么不对的随时传信。以后我会再添置几人,尽量做到大家轮换盯着,留下一些修炼时间。”
宋元典没抬头,手指头搓着竹片,轻声道:“能不能订个规矩,就是爹跟娘战死一个之后,另一个可以不死?”
刘景浊哈哈一笑,心说宋男来还会打比方呢?
要是把宋男来与谁归为一类,刘景浊也就想得到个蔡真珠了,俩人脾气是真像啊!!都不向个女子。
方杳木苦着脸,叹息道:“半成都没有,咱们青椋山这运道,实在是太好了!”
好半天才有回音,可听见声音,就是骂声了。本地方言,什么狼吃的,各种骂人言语,沐白是听了个遍。
远在拒妖岛,在知道青椋山决定让苏崮戍边之后,刘景浊已经在想一副画面了。
方杳木咧嘴一笑,丢出一枚药丸子,“行吧,那就你死你师父活,吃下丹药,保你师傅吧。”
小镇之中鸡鸣声音,狗叫声音都已经开始,天边也逐渐泛起鱼肚白,少年道士还是没能起来。
他只能说道:“最后一家了,沐白,起来。”
最后八家了,还有一个多时辰,后半夜的门可不好敲开。
李湖生、杜神、莫问春、苏崮。
说着就把手中灯台木点燃丢去少年人手中,古柏当场燃烧了起来。地上那一堆木头相继消失,明日一大清早,这四十八户人家,就会发现昨日给那个道士的东西全回来了。
是啊!怎么才能让战场上少死人。
按照姬泉算的账,戍己楼的周转,三个月一个周期为最好。
走上迟暮峰,方杳木忽然说了句:“倒是那个陶茶,好像很受舒珂喜欢啊?”
待我炼虚,妖族与我捉对厮杀,必死无疑!
龙丘棠溪也没去打扰刘景浊,他在修炼,我也不能闲着。除了在刑寒藻休息时教剑,龙丘棠溪就一直在磨砺玄梦。
只盯着棋盘,是不会涨境界的。况且别人是做不到刘景浊这般,可以分神操控符箓的。
事实上,岛上人都觉得刘景浊很闲,因为几乎每天都会去一趟坊市,四处胡游乱逛。
曲悠然嘴角抽搐,只得认命。
“有人瞧不起他吗?”
几乎每隔片刻,就会有个小光点消散。
刘景浊看向孩子,“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