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煮熟了,又像是被什么灼伤,总之瞧着不像人。
刘景浊的脸上压根儿瞧不见表情,头发眉毛都烧没了,只能看出来个轮廓而已。
“有事?我出来了,说吧。”
还能说话,也算是个奇迹了,这真是把自个儿往死里作啊!
宋男来面色凝重,沉声道:“跟我用苦肉计呢?”
刘景浊只说道:“陈黄庭去了对面,我们的很多事儿藏不住了,但红酥过来了,对面便也有很多事藏不住,你不能动她,要动就想好代价。”
宋男来冷哼一声,“本事不到家,就别说这种话!”
刘景浊冷冷开口:“话说到这儿了,不听的话,那宋家主就准备去往九洲另起炉灶,去对面也行,我不阻拦。我没说七姓家主就不能逐出拒妖岛了,不信可以试试。”
说完便转身,“我要闭关,有事去宅子里找符箓替身。”
转身往山洞去,宋男来这才瞧见,刘景浊后背几乎是焦肉一层,隐约看得见几根白净骨头。
一天、两天,他一咬牙,足足五天过去了。
可他还是被汗水瞬间打湿了后背,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左珩川笑着说道:“武道感悟他不缺,缺的只是时间。这不是没办法嘛!炼气士境界跌落至神游,一时半会找补不回去,只能想法子提升武道修为。这趟他刘景浊只要全须全尾儿出来,肉身堪比登楼是不在话下了,但想要破境还是不容易的。”
雷池一侧放着的独木舟与酒葫芦,好像也被雷霆牵动,长剑轰鸣,酒葫芦震颤不止。
走不出去的天骄,只能在方圆三十里活着,天赋再高气运再多,又有什么用??
随后去了北边儿铁匠铺,铁匠一碗水是从屋里泼出来的,但被一把飞出来的剑以剑意拢到了碗里。
左春树猛地起身,“试试,我倒要看看什么炼体,能把自个儿往死里整。”
而此刻的刘景浊,几乎皮肉骨头,都被温度极高的炽热雷霆炼了个遍。
他的水,是中土神洲的。
这些个读书多的,总想着三言两语把人糊弄过去,我左春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
沉下心之后,确实是,是风泉镇啊!
那棵大柏树底下,有个十来岁的孩子背着背篓走来,里边儿装着半背篓草药,还都带着露水。
这么一说,左春树可就明白了。
左春树一愣,“炼体?怎么炼的?”
刘景浊笑了笑,“这个确实没想到,不过我爹是无可奈何,我属于闲得慌了。”
他娘的,他刘景浊这么练武的吗?
可刘景浊分明就能看出来,那鱼上面,有着极其浓厚的黄龙气运。
那个孩子每天都要去往天井山采药,回来时路过黄龙潭,总会有两条鱼放在个篓子里,孩子拿着就走,但自己没吃过,拿去给离家不远的陈灵舟兄妹二人吃了。
此时的北边儿山中,刘景浊着实已经快撑不住了,只是靠着一缕心神来维持雷池之中那一道让自己焕发生机的雷霆。
是很疼,但他觉得肯定不如左珩川去见贼丫头那次痛,也决计赶不上耐寒叔挂在天门三十余年,日日万剑穿心之痛。
左春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别打马虎眼,陈黄庭到底怎么回事?”
即便不能再凝一,也要把这副肉身锤炼到极致。因为暂时无法拔高杀力,那就只能抗揍了。
左珩川只是屈指一弹,一道灵气光束当即没入左春树眉心。
可这才刚刚开始罢了。
他抬起头,脸皮抽搐,“大概有多疼?”
里边儿只传来一句:“权当是夸我了。”
左珩川一指北边儿,笑道:“山中炼体呢,估计这会儿快死了。”
然后,那般高大的左春树猛地俯身,蜷缩得像是一只虾米,只是没喊出来,也没倒下。
左春树本就身形高大,蹲着也是很大一只。
临走之前,他管左珩川要了两道“痛楚”,拿回去让沈白鱼试试,也让高图生试试。
左春树找了一趟左珩川,刘景浊那家伙狗嘴里不吐象牙,一句真话没有,他也只能找左珩川了。进门之时就瞧见了忙着种养草的红酥,他没忍住冷笑道:“你倒是清闲啊!不知道陈黄庭去你们那边会不会一样清闲?”
少年人一饮而尽,铁匠皱着眉头,说道:“欠了俱芦洲人情,要还的。”
柏树下的药铺里,有人冷笑着开口:“你这又能值几个钱?供着陈灵舟跟陈灵溪读书,你是他们爹啊??”
左珩川便迈步进门,院子里,渔子正在煮茶。
左珩川一笑,轻声道:“痛感很接近了,但没到他那种程度,而且你这只是一瞬间,他要坚持一炷香,然后再来,一直重复。”
有个白发老者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