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左珩川叹息道:“薛障薛目,一门两剑修,斗寒洲页山修士,那场战事之时,兄弟俩也就五十而已,同是真境,天骄无疑了。据说薛障战死之后,薛目便销声匿迹了,页山也自此一蹶不振,原来死的是薛目啊!”
那场战事,死的尽是天骄。
刘景浊眯眼转头,左珩川是卦师,他的话不是刘景浊那种假设。
刘景浊开口道:“无论我的假设会不会发生,你护着夏檀烟,防着孟修竹,这就够了。事情我会调查清楚,无论是谁,我已经给机会了,他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但求你们不要再乱弹琴了,一个陈黄庭,我已经够了。”
刘景浊又问:“你们知道夫余国有潜藏大妖?”
这些个交集不算多的人,刘景浊印象极其深刻。
方才院子里的事儿,对于庄茑来说,那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但对于刘景浊来说,那就是预测一个人的片刻未来了。
是刘景浊用那纯粹雷霆做成的雷池,用以锤炼体魄。
刘景浊笑道:“炼气士境界没那么快,我想把武道境界往上提一提,看看能不能因为这两次重伤,再伤自己一次,以伤换取境界。”
左珩川无奈道:“你这不是傻丫头吗?都说了,不就从怀疑变作相信咱俩了?”
左珩川嘴角抽搐,你这是把自己往死里作啊!虽然雷霆受你操控,可也不带这么玩儿的。这不就相当于铁匠打出来了菜刀,拿自个儿的肉骨去试一下,刀子割肉斩骨利否?
刘景浊笑道:“我心里有数,对了,要是宋男来要闯,别拦她,保住红酥不死即可。”
到底是没忍住帮着刘景浊解释了几句。
左珩川点了点头,转而说道:“刘景浊,红酥有了身孕。”
可那雷霆,真要用以炼体,真不是个单琉璃身能承受的啊!
“在拒妖岛上,他只能这样哟!战场上跟江湖上不一样。”
江湖路上过客很多,皆是吾师。
“那红酥怎么想的?腹中胎儿的去留??”
听着歹毒,其实若是设身处地去想的话,依然不够解气。
庄茑颤声道:“那你相信谁?”
刘景浊摇摇头,“那倒不是。”
庄茑面色凝重,“不,我姓庄。”
这都是善意。
左珩川一笑,“那是你的事,到时候我已经死了。”
刘景浊淡然道:“都以为是幻术才好呢,也就前辈眼尖,别人都以为是我飞剑有摄魂之用呢。”
“狗日的陈黄庭!!我真是……”
娘的,剑修!
“打算闭关了?也就一月,有什么好闭的??”
但到了拒妖岛,刘景浊就得做回当年那个发号施令,明知道自己令箭落地就会死很多人的,将军。
刘景浊轻声问道:“说实话,那个手持断刃的中年人,到底是谁?跟我一路,到底是想干什么?他去夫余国做什么了?”
南下十万大山,胡潇潇曾说一句常在山水间。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因为捉月台祭出瞬间,庄茑的光阴便加速了,收回捉月台时,就是让她重回原来那个时间节点。
庄茑一愣,转过头,满脸的不敢置信,“你真就觉得身边没一个好人?”
刘景浊开口道:“跟夏檀烟共事良久,没发现她天天哭吗?孟修竹进一楼也有些日子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分明知道自己多半会死,却还是折返回来的甘州年轻人。
庄茑沉声道:“我不一样,我跟朴遁甲都是相信你的,至于那人,名叫薛障,说起名字,想必你就知道了。断剑就是他的,但剑是八百年前那场仗断的,死在战场上的,其实是他的孪生兄弟,薛目。”
方才这好似走了一趟镜水月的感觉,绝不是渔子手笔!可他刘景浊,如今只是神游而已,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吗??
北边儿山巅,就连左珩川都没忍住咋舌,“我才发现,你这不是幻术啊!分明就是于一人一叶障目、刻舟求剑。”
刘景浊没说话,只是重重抱拳,之后化作剑光钻入山洞之中。
面前雷池,雷霆咆哮着。
刘景浊露出个癫狂笑容,一步跃入其中。
“来,往死里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