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席卷拒妖岛,戍己楼最先披上新装。
养伤一月,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再想去布设能牵制登楼的阵法,再想画出上品灵符,不容易了。
十月快完了,谁都知道,双方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大战,这次开战,没个几年光景、不打得双方都有些遭不住前,是不会停的。
北边儿三处院子已经修建完了,拢共只了不到五十枚泉儿,可以说是很贵了。就迟暮峰上那些个凡俗工匠修建的宅子,加一起也不到一枚泉儿。
刘景浊带着姬泉,以及欧钰跟吕火丁往北边去,七姓抽调出来的炼器师、炼丹师以及符箓修士,都已经在等了。
只不过,拒妖岛上从来没有一个能够到大宗师的旁门修士。
飞舟速度不快,刘景浊忽然问了句:“你们听说过一个叫做裴捣的人吗?字药工,是个炼丹师。”
欧钰摇摇头,“没听说过。”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也不晓得有戏没,说过了年前要到拒妖岛的,这马上冬月了,腊月再不来,估计就得腆着脸去求龙丘家了,浮屠洲那边战事胶着,景炀王朝的炼丹师是绝对不能动的。
其他人自然也没听说过,刘景浊也没多问。晚点儿高图生应该会返回,到时候跟他问问。
刘景浊转过头,“不好听的话,要听吗?”
忽然说到这么一句,欧钰只觉得日后千万不能瞒刘景浊什么了,他赶忙传音,算是和盘托出了。
就是不敢说,说出来当场就会被雷霆劈死。
吕火丁板着脸,要不是打不过,肯定要掰扯掰扯的,谁年纪小啊?
落地之前,刘景浊说道:“你们两个,今日起就要开始炼器画符,材料戍己楼会预支给三座院子,赶在正月初一,我要够一个月消耗的。”
坊市这边儿倒是没什么事儿,只不过从前工钱是半两钱五铢钱一类的,正月初一起,就是战功结算了。
要不然,只十万泉儿,这么算的话,塞牙缝儿都不够。
更何况,这家伙如今几乎就是雷神了,教祖他老人家扶持起来的雷神,怕是给人刘景浊提鞋都不配。
所以啊!惜命楼的称号,是躲不掉喽!
左春树传音问道:“流言何起,有眉目了?”
“他高图生跟狄邰以及朱法言三人,都要各自领队,待会儿就去谈。”
欧钰点头笑道:“小事儿。”
东门笑酒灌下一口酒,轻声道:“其实大家没有不情愿,来拒妖岛是干嘛来的?只是不想被人管着而已。”
天黑之后,刘景浊找了一趟陈黄庭,队伍自然已经拉起来了,也当然有瞧不上陈黄庭跟刘景浊的。嘴贱的挨了剑,不情愿的,东门笑酒跟左珩川一一上门,以理服人。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左春树晚些时候会回来,咱们得一起聊聊。”
要不然哪来儿的东西去到九洲变现啊?
所有的战功,到最后就是各种天材地宝,天材地宝,就是泉儿。
说到这儿,刘景浊又说道:“桃庐一脉,主事会是一位龙虎山高道,也是大宗师。小吕啊!好好学着点儿。”
前面有人嘟囔:“不知道的时候不情愿,知道了,就没有不情愿了,你人品如何我们不管,杀妖本事到家,我们就服气。”
刘景浊点了点头,“知道是哪儿,但没办法确定人,追查也只能查到某个外乡修士而已。”
沈白鱼皱眉道:“这么憋屈的打法儿,刘兄不怕给人用唾沫淹了?”
刘景浊淡然一笑,轻声道:“觉得跌份儿,那就使劲儿打我脸,证明你们比我刘景浊强就行了。十五年前的刘见秋你们就不用比了,我上月下场一次,战功如何,都多少听到了吧?比这个,那就用你们的本事积攒战功,想法子来打我的脸。”
吕火丁气笑道:“拿我们当驴使呢?”
陈黄庭沉声道:“说。”
刘景浊笑盈盈一句:“独野苋也能炼仙剑?送给左春树那把该不会不是金鼎宫的手笔吧?”
呦呵,这些年来,头一次听到这种人话啊!挺意外的。
陈黄庭沉默片刻,又问道:“不往心里去吗?”
然后就是说明规矩了,从戍己楼领取的东西,用了多少损耗多少,得有清楚记账。
等到初一再一场议事之后,三五年内,东边儿新岛就是
当然了,坊市盈余也好,此地盈余也罢,都是戍己楼财产,亏了,戍己楼会补上,赚了,得上交。
这么看来,欧钰确实是个香饽饽,他要破境炼虚,就又多了个大宗师了。
欧钰竖起大拇指,“论人脉,我服你。”
修士境界数量都不占优势,三五年内,只能守!
陈黄庭沉声道:“出去多远??”
如此一来,多余的东西可以在戍己楼一楼入库,三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