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歇就歇,真是半点儿脸不要啊!
哎,不对啊?
登楼之下,极少的炼虚修士看出来了其中门道,炼虚之下那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袁盼儿愣在半空中好半天,终于回过神了,气冲冲提着剑就往刘景浊去。
有你这么恶心人的吗?你怎么不干脆以一道分身跟我打呢?
“起来!拔剑!”
刘景浊正在盘膝疗养,当然不会理会了。可袁盼儿那是越想越气,提着剑一步上前,就要往刘景浊头颅砍去。
左春树一个瞬身上前,并指夹住袁盼儿的剑,轻声道:“人家一开始就告诉你已经拔剑,是你不当真的。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更何况你跟刘炔都一样,输在眼界浅而不是剑术低。”
高图生撇撇嘴,搭茬儿道:“就是,人家结结实实挨了你七十九剑,在这七十九剑之中,有多少次是可以一招败你的?”
袁盼儿嘴巴微微一皱,抽了抽鼻子,冷哼一声之后化作剑光回了袁家那边。
路口那几个年轻人咋咋呼呼的先后离去,追袁盼儿去了。
左春树折返回朱法言身边,无奈摊手。
房前屋后以及蹲在屋檐上的看客,都是一头雾水,怎么就输了?来个人给我解释解释啊!
两位剑客各自持剑,刘景浊是左手持剑,显然以右臂对轰,吃亏不浅。
这才是真正自信啊!草木皆可为剑。
刘景浊哑然一笑,对着左春树抱拳告辞,一个瞬身到了欧钰租的宅子。
朱法言一皱眉,脖子上挂的一枚吊坠正好滑落。
这位朱家天骄苦笑一声,朝着刘景浊抱拳,沉声道:“我是服了,三关已过。”
几十里外的某处巷子,有个高大汉子轻轻落地,开口道:“来了。”
刘景浊手中也多了一柄寻常铁剑,总不能拿仙剑对斩吧?那大家还要不要上战场了?
倒是瞧见那粗糙木剑,刘景浊是更佩服左春树了。
朱法言点点头,轻声道:“春树兄,丢一枚铜钱呗,落地之时我与见秋兄一同出剑。”
可朱法言却站在原地,丁点儿伤痕都没有。
左春树淡然道:“也没那条律例规定徒弟不能不像师傅吧?”
朱法言轻声道:“是不是我们差就差在没有阅历?只知道一往无前?”
刘景浊咽下一口血水,轻声道:“去吧去吧,我也回去养伤了。左兄啊,我等你啊!”
左春树叹息一声,轻声道:“我师傅重伤,姬闻鲸轻伤,输得很干脆。其实我师傅知道他敌不过姬闻鲸的,百年前就知道了。”
刘景浊刚要开口,左春树就说道:“现在就问?你想好了。”
他看向刘景浊,轻声道:“见秋兄,一剑分胜负?”
很多人已经开始骂骂咧咧,打他娘的架呢,没看头,全是托儿。
到底是女子,还是从未离开过拒妖岛的女子,虽然几十岁了,但还是二十来岁的心思嘛!受了这等委屈,哪儿有不哭的道理。
欧钰擦了擦鼻涕,故作哽咽,“那还用说,当然是怕死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木剑借我用用?”
左春树淡然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老天骄总是会被新天骄赶超,很合情合理。待我合道,问剑轩辕城即可。”
刘景浊点点头,“很好。”
但真境以上,没人说话,更多人只是叹息。
青砖墙面凭空出来个人影,刘景浊一身白衣,面色更是惨白。
李湖生沉吟片刻,开口道:“你们山主,一开始就祭出了本命剑,构建了一座幻境,所以说,我们看到的这一番打斗,其实是假的。但又不全是假的,刘景浊真身挨了剑,袁盼儿出剑暂时拔高境界,都是真的。怎么说呢,就是在袁盼儿祭出本命剑构建天地之前,她已经被刘景浊的镜水月所迷惑。所以后来虽然是身在自身天地,但她那方天地本就在镜水月之中。”
李湖生想了一下,又说道:“打个比方,你租了一处宅子,了大价钱去装潢,但宅子不是你的,人家房主要赶你走,你就得走,再怎么气不过,也最多把里边儿家具全砸了。方才袁盼儿就属于租客,而刘景浊是房主。问题在于袁盼儿太自信,她没想过房子不是她的。”
朱法言轻声道:“我回去禀告,晚些时候找你喝酒。”
刘景浊哦了一声,“怎么个分法儿?”
左春树一笑,随手一挥,高高抛起半两钱,周遭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
高图生竟是无言以对,他娘的还真有点道理啊!
片刻之后,刘景浊缓缓睁开眼睛,又灌下一口酒,然后朝着朱法言抱拳,笑道:“抱歉啊!差不多了,咱们继续吧?”
景欢帮着自己拦下姬闻鲸,也不晓得新旧天骄,究竟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