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剑而已,刘景浊偷学自袁公的剑术与自身剑术神通皆被破,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景欢笑着开口:“这剑术,是袁公本命神通,还不是本命剑的神通。他自玄女学剑之前就有缩千山拿日月,斗转星移的本事,所以你只能学个皮毛,况且必须得与你的本命剑一起用才行。倒不如试试反其道而行之,不必我大而天地小,作我更小,天地更大。”
刘景浊一愣,之前当真没这么想过。
当然做不到袁公那种真正的缩千山,一直以来,刘景浊用上这手剑术,都是在摄人心魄而已。但今日景欢一言,刘景浊忽然间就觉得,与其“我”大,不如让对方觉得他小。
将人扯入剑术之中,让他拼命逃遁,等他狂奔几十上百万里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在一片树叶之上狂奔,道心如何能稳?
“倒也是可行,登岛之后,我会着手演练一番。”
景欢点点头,“你这……”
话音未落,这位葬剑城主忽然咦了一声,先看了看天幕,又看向刘景浊,神色极其古怪。
此时刘景浊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什么,他闭眼又一睁眼,便瞧见天幕那淡薄剑运,居然朝着观海楼涌来。
某人目瞪口呆,试探问道:“不会吧?”
景欢淡然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又把谁能一直拴在裤腰带上?徒弟就不会长大了?你那两个女弟子,早晚也要嫁人的,你……”
景欢微微一笑,问道:“我可以带你走马一场,碑文能记多少,看你本事,如何?”
那场筹划近十年的天下大会,就在明年,又是刘景浊的一个本命年。
听到这个,景欢也叹息了一声,轻声道:“这场天下大会之后,人间最高处就从不理人间事,变成了一座暂时的天庭了,我并不喜欢这么弄。”
景欢微微一笑,颇有深意,但还是心念一动,把刘景浊带入那处小洞天。
高图生没好气道:“你非得这么高调吗??”
说他刘顾舟求遍了天下合道??说得真好听啊!可那他娘的是求吗?谁他娘的求人提着剑来求,一脚踹开别人家门去求?
你们刘家父子,真就离不开酒吗?
刘景浊嘴角都要挑去颧骨了,他挫着手,“这怎么好意思呢?”
他不喜欢用剑,可以暂时交给阿达调教的。
所谓恶人,就是没法子不惹人讨厌的那种人了,执掌刑罚的。
刘景浊一口酒过后,实在是无法转身,便笑着说道:“多谢前辈了。”
不过景欢抬手虚按一下,愣是把刘景浊的手压了回去。
景欢淡然一笑,微微抬起右臂,一道剑光自观海楼起,划破十几万里天幕,稳稳当当落在手中。
景欢已在数百丈外,他笑着说道:“背着戍己楼走完这三千里,楼送你了,权当求你办事的报酬了。”
转头对着景欢一抱拳,童婳轻声道:“多谢景城主相送。”
刘景浊讪讪一笑,搓着手掌,任谁看都有些贼眉鼠眼。
刘景浊无奈一笑,只得与人赔个不是,之后伸手去拔山水桥。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得打断他。”
拒妖岛至此,三千里而已。
刘景浊当然没想那么多,他转头问了句:“能去看看吗?”
刘景浊愣在海面,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
说罢便朝前倾力狂奔,但就是速度不快。
不过只略微皱眉,很快就满脸笑容了。
至于刘景浊,这会儿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至多也就是能扛着戍己楼小跑起来。
一个女子剑仙,刘景浊知道的女子剑仙那是少之又少,好像自打当年艾禾觉得人间无趣兵解之后,明面上就没有合道境界的女子剑修了。
“前辈,这就有点儿不讲武德了!”
景欢看不见,只能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但刘景浊眼里,那一道道剑运已经凝聚成为一道瀑布,在灌顶白猿。
一袭黑衣凭空出现,看了一眼刘景浊,漫不经心道:“你打不过我,真的。”
景欢点点头,“你们先走吧,这年轻人,估计得费点儿力气了。”
景欢笑而不语。
送楼事小,让天下人都知道的送,那就事大了。
景欢淡然道:“不拍马屁我也会尽力的,前提是你得活着。”
戍己,字面意思,守卫自己。
景欢饶有兴趣的看向刘景浊,笑问道:“天下英雄何其多,谁能做那九洲
刘景浊两只手高举过肩,微微低着头,艰难扛起戍己楼,居然还咧出个笑脸。
景欢微微一笑,并指朝前划去,由打葬剑城起了一道剑光,直达拒妖岛东的那座待起名的新岛。
再者说,已经八月,年前自家渡船就会过来,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