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摸摸换了衣裳,出了皇宫,进了青楼。
楚衢只说道:“人家在等我,我要是不去,不是瞎耽误这么些年吗?走吧,老十一走,没多少人会注意我的,百里地,对你们来说又不算远。”
但城门附近足足十余道登楼气息,暗中定然是有合道存在的。
青袍人轻声道:“殿下可能高估他了。”
收起字条,楚衢轻声道:“走吧,咱们去会一会这位刘山主,还真是个妙人儿。”
他抬手拍了拍自个儿脑门儿,这脑子,反应也忒迟钝点儿了。
直到六月初六那天,醒神王朝皇帝亲自登上城楼,为大军践行,而站在最前,身穿玄甲的楚翟,便是最扎眼的存在。因为这是醒神王朝头一次派出皇子去往拒妖岛,虽然是监军,但也足以振奋人心了。
刘景浊微微一笑,扭头离去。桃木山这事儿做的挺不错的,免了得罪人,又免了遭灾。
最厉害不是那个站在人群中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而是明明身份极其紧要,可即便人群之中没有他的身影,也没人发现的了,或者说即便发现了,也不在意。
刘景浊带着白猿,就挤在人群当中,而城楼之上,当着数十万人,那位皇帝陛下居然拿出来了一封信。
后来见面,就是在神鹿洲了。
后来两人与莫问春被逼入绝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活下来。之后刘景浊就觉得,龙丘棠溪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直到在东海,刘景浊去了归墟,龙丘棠溪因为不愿见龙丘阔,好像等了一年。
宫殿深处走出个白衣侍女,她接过汤药,小心翼翼端去里边儿,推开一处房门,端给个一身素衣,脸上都没血色的女子。
宫殿之中,成群的宫女端着各式各样的天材地宝,整整齐齐站在一排,供一位手持拂尘的女子挑选。
他转头看向老太监,沉声道:“可我也没办法啊!是国师逼我的。”
城楼之上,老皇帝面沉似水,单手提着那封信,沉声道:“有人手眼通天啊,居然勾结外人,想在十皇子东去路上截杀他?老十仁义,不让我点出是谁。但在这里,当着众将士与我醒神百姓的面,我要告诉暗地里动小心思的人,在醒神王朝,没人敢害我戍边人!”
楚衢接过字条看了一眼,哈哈笑了出来。
又是一个为保儿子命,不得不披上一层皮囊的父亲啊!
人家之前有一夜在酒楼喝酒,已经给了我刘景浊机会了,着实是当时没能转过弯儿来。
揪出一根线头儿,可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团乱麻啊!
皇帝这才有了点儿笑意,开口道:“好在是太孙争气,日后以剑修身份登楼,我醒神王朝,便有机会去奔那个
很明显,楚廉是很嫌弃自己的父亲的,更多是一种恨铁不成钢。
醒神王朝这位太子,了不得啊!
过了一会儿,皇帝与太子太孙先后返回皇宫。刘景浊则是回了客栈,在窗户缝儿里看了一眼。
太子太孙,包括那位香磷公主,都在城头之上。
城中青楼,三个楚衢每次来必点的女子,此时靡靡之音不断,但其实三人手里各忙活各的,而楚衢则端坐桌前,像是在等人。
很快,其中一位女子走到楚衢身边,轻声道:“殿下,刘景浊走了。”
这些日子刘景浊没少听去往酒楼的达官显贵议论,太子楚衢怕是无缘皇位了,那把椅子,最终只会在三皇子与十皇子中间,而十皇子此去归墟,生死难料,恐怕最终,会是三皇子得手。
接下来几天,刘景浊每天都会出门去逛一逛,几十万大军即将去拒妖岛,凡人到拒妖岛,那就是九死一生,所以青楼之类的地方,家家爆满。
当年就是在那附近,刘景浊与龙丘棠溪被人一剑救了下来,之后又一剑,划伤了二人手掌。头一次重回中土,到了昆仑之后,刘景浊这才知道,原来那道红绳,是自己亲爹牵的。
老太监慌忙下跪,颤颤巍巍开口:“陛下,太子他……没有这么多心眼儿啊!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能不清楚吗?”
结果皇帝转过头,问道:“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冯小盈的下落,这些年来一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装成这副模样。”
白猿扯了扯刘景浊袖子,他这才回神,原来有个人已经站在了不远处。
楚衢冲着刘景浊抱拳,笑道:“刘山主,我来了。”
刘景浊也是一笑。
“果然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