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来就取出来了镜石。
三人只得抱拳,说看在孤沱山面子上饶了那贼丫头,但中土刘贼的名声,孤沱山还是不要离得太近为好。
刘景浊走去刑寒藻那边,冲着傻笑不止的年轻姑娘,没好气道:“明知道打不过,还不跑?等着挨揍啊?万一我没赶到呢?”
刘景浊当即点头,抱拳回礼,“那是自然。”
结果人家还真追来了你看看。
那人笑着回礼,开口道:“无名之辈,朴遁甲。也不是因为刘山主或是远在中土的青椋山,只是我们渡船那管事老早传信,说这姑娘可能会有事儿,让我照看而已。我们山主说,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能力之中,能显得侠义些,就尽量侠义些。”
刘景浊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番这座山头儿的情况。
身边是中土青云榜排
刑寒藻忽然一笑,因为有一道身影落在了那三人后边儿。
相差一百四十岁的表姐,刘景浊忽然就理解为什么有些话本演义当中,天上神灵不可以成亲了。又不会变老且能活很久很久,就说一百年生个孩子,天庭多大?过个十万年还住的下吗?
刘景浊摇头一笑,转身对着那位神游抱拳,轻声道:“孤沱山这份善意,刘景浊受了,多谢道友,还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对面中年元婴笑呵呵说道:“船上不是很硬气吗?来来来,在硬气一个瞧瞧。”
曾与刘景浊在狱中蹲过的汉子,被个年轻女修赠予过一枚丹药。
很快渡口那边就有一艘船落地,距离坊市有个十几里地,刑寒藻黑着脸下船,往坊市这边走来。
刑寒藻撇撇嘴,心说这姑娘是山主哪儿拐来的??我用你照顾啊?
刘景浊轻声道:“假如今日他们三个找了寒藻丫头不痛快,回去就可以炫耀了,刘景浊又怎么样?青椋山修士在我们这里,就是过街老鼠。”
哪知道姬泉一笑,“好不容易出来,老弟你带我逛一逛呗?别瞧我一百七了,一半儿岁数在闭关修炼,长这么大就走过三次江湖,还是被人领着的,好不自在。”
刘景浊笑道:“这个尽量,已经很好了。”
说句难听的,咬人的狗不叫。
这就是孙文惇那种棍棒底下出来的结果了,不废话,要打架就做好准备,反正不是我弄死你就是你弄死我。
刘景浊忽然问道:“你为什么管我娘叫荞姐?你不应该叫姑姑吗?”
刘景浊好奇问道:“你不是没走过江湖吗?”
刘景浊只好说道:“上去干嘛?补两张船票吗?几千里而已,渡船很快就要落地了,到时候再说。”
嘿,没成想还碰到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也不是因为说话偏向谁,只做到不予置评就已经很难了。
刘景浊那叫一个有苦难言啊!
姬泉朝前看了一眼,问道:“不上去吗?”
刘景浊刚准备过去呢,居然有人抢先一步,是个中年神游。
只不过,运道不佳,后辈青黄不接,有些类似于三岔峡的情况,只山主一尊炼虚,宗门之中甚至没有一尊真境修士。
刘景浊没介绍她们认识,自个儿熟悉去,他则与朴遁甲走在前面,往孤沱山去。
刑寒藻只略微皱眉,之后拔出夹鞘刀,双手持刀,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对面三人。
姬泉没忍住开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为了素不相识的青椋山,去得罪人?”
朴遁甲忽然转头,之后便问道:“我们山主邀请刘山主登山一叙,不知可否赏脸?”
这座山头儿,名为孤沱山。
这不就是那个好心却被自个儿师兄数落的女子吗??
刘景浊传音问道:“这给姑娘我记得,在绿坞湖附近见过,但她应该是没注意到我,怎么在这儿?”
朴遁甲眼神古怪,不知怎么开口了。想来想去,还是说道:“我们山主前不久拐来的,说资质很好,要收做弟子,但人家姑娘不愿意,就天天蹲在山门,一直往西看。”
这……孤沱山主,也是性情中人?但也不带抢人家徒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