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郡太守,安抚百姓的事儿还需要做。”
钟伯漕扭头往北看去,大致明白了什么意思。
史欣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也不必因此耿耿于怀的,即便不来这么一遭,将来老蛟势力越来越大,总还是会乱的。”
楼松点点头,笑道:“木已成舟,吴篆来了又能如何?晚些时候找刘兄喝酒,咱们再细说。”
楼松又灌下一口酒,沉声道:“现在去,会不会有点太不讲理?”
你是不晓得我在外面名声烂成什么模样了。
后来,长水校尉说过一句话,“我们把能打的仗打完了,该受的罪受完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就不用上战场拼命了。背负骂名又如何??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不过这妖异紫气明显极其惧怕刘景浊,有些掩不住的惊恐。
如此刮骨疗毒,若是九和皇室能处理的好,不失为一次中兴机会。怕就怕在,九和偏居一隅,四方安澜,没有外在忧患,当权者会不太把这当回事儿。
刘景浊撤回雷霆,楼松只说了个滚字。
楼松还没有开口,刘景浊便说道:“不是老蛟要的东西,是撕开天幕跑了的大妖需要的东西。你们啊,互相算计,白算计。皇室想以楼松未来的报仇去逼得老蛟重新签订一份主仆契约。而老蛟那边,一直在隐忍,等的就是那青羽异兽苏醒之时。结果呢?”
只不过,陶茶不知道她返回家里之后,爹娘还会不会要她。
年轻人一愣,“倒是不用跟我师傅说,只是……如今山庄名声有点儿差,前辈果真要去?”
陶茶挤过来,沉声道:“为什么?明明是帮了大家啊!”
医馆里边儿,刘景浊本体与史欣还有钟伯漕对坐饮茶,几个年轻人都很高兴。
一样的道理,九和国只要熬过这道难关,日后必然是一副新面貌。
但其余人,远没有困意的。
刘景浊一笑,开口道:“明早就去,虱子多了不痒,我还在乎名声?”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伸手去接雪。
还有星星残余妖异紫气留存。
钟伯漕笑着看向刘景浊,问道:“晚上喝一顿?”
树倒猢狲散,偌大水府此刻已然空无一人。
所以楼松不能着急卸任,即便挨骂,也得手里有兵。
刘景浊撒开神识,很快就寻到了老蛟的所谓寝宫。
刘景浊摇摇头,“过了今夜再说,还有个平西王吴篆呢。”
刑寒藻冷笑一声,“九和损了半数国运,根基不稳,未来很长时间,老百姓日子肯定会不好过。到时候能怪谁?只能怪我家公子这些多管闲事的人。他们会觉得,若不是我们,他们肯定有太平日子的。”
十万大山之中的紫气,十万大山外的瘴气,这九和国境内居然都有?
再加上莫问春所说的,位于东边儿一木山,与天寿山神像极为相似的泥塑,那这座九和国,还真不简单。
年少时在军中,就有那读书人每天写文章,说皇帝穷兵黩武什么的。弄得军中很多年轻人都有些厌战了。无非是因为景炀王朝的大军,多多少少有些师出无名。有些人不明白,劳民伤财打这场仗的意义在哪里?
刘景浊甩去一壶酒,问道:“最终没能亲手弄死老蛟,是不是觉得有些不爽利?”
况且,只是一隅之地,居然有个炼虚,那就更不简单了。
一拳轰开大门,刘景浊迈步走入,一眼就瞧见了那尊泥塑神像,像是女子,身有羽毛。
那位范首席叹息一声,开口道:“你有报仇心思,吴太后早就知道,你碰到的高人,其实是吴太后的人。那柄降魔杵,是老蛟要的东西,二王爷应该知道,史家就是靠着那枚金刚杵发家的。算是个交换,以那枚降魔杵换老蛟的一份契约。但毕竟是降魔杵,老蛟不能直接用,最好是以武夫气血温养,你不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他也灌了一口酒,轻声道:“让楼松意难平的是,当年图疾,是有本事去管的。我不爽的是,拳头大的人,不愿为受欺负的人去出拳。不是必须要做,就可以不做吗?”
真不占理,怎么说都没道理,但就是不爽。
“我明日做客赤眉山庄。”
今夜楼松,问拳赤眉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