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藻是个练剑胚子,我不是剑修。”
刘景浊还是习惯喝酒,落下酒葫芦,刘景浊说道:“你是
孙文惇面无表情,冷声道:“那就把刀还我,名字还我,此后你再不是我的弟子。”
一下子就没了早先的那种悠哉悠哉了,父子俩加快速度回家,后来老人实在是走不动,儿子便背着他走。
话锋一转,孙文惇说道:“但是我们都把那剑符毁了。”
刘景浊点点头,此时只当中年人是个去报仇的炼气士,没有想多余的。
“顾舟啊,还在,就很好了。就说梅碌,哎,两口子都没活过七十,都已经走了快三十年了。岩桩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讨的媳妇儿身子弱,她公公婆婆走了没几年也就走了。还有我这重孙子,小妏是个好孩子,可成婚快十年了,还是没生下来一儿半女。绝后什么的事儿我不怕,我担心的是这俩孩子老了之后,谁给他们养老送终啊!”
饭桌上,老妇人一直没有停下说话,由始至终筷子都没有拿起来。
年轻妇人喜出望外,转过身抹了一把眼泪,刚刚回来的男子自然看在眼里,但还是跟自家老爹飞速去到上厢房,年轻妇人都来不及说一声有客人。
讲到重孙至今没有子嗣时,被叫做小妏的年轻妇人明显一怔,愧疚低头。好在一边的男子悄悄伸手拍了拍她。
如孙文惇,作为一个黑道势力掌管刑罚的人,自然落不得好人缘儿。
说到底,清溪阁人都自认为是黑道修士,行事相较于所谓名门正派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可能是因为有个生性跳脱、行事无拘束的阁主的缘故。
孙文惇开口道:“有件事情,可能会让公子觉得不爽快或是心里不舒服,也可能毁掉公子心中的阁主形象,公子要不要听?”
各山头儿掌律,永远干的是得罪人的活儿,掌管刑罚,哪里会有好人缘?等以后青椋山人越来越多,陈文佳难免也会得罪人的。
至于是什么关键时刻,谁也不知道,所以路阖也好,又或是邝乐、韩逄,都在着手培养接班人,就连宁梓也有个宁琼跟在身后,怕是大家所受之令,都一样。
咱俩都在,那不就只剩下儿媳妇跟奶奶在家了?这咋成?
谁的手段,想要做什么?
不多一会儿,刑寒藻拿着几大包药赶回来,她轻声道:“老药不多,我找遍了也就只有十年的,公子打算怎么熬?”
孙文惇笑道:“青椋山要是愿意留我,我求之不得。我是最早一个离开清溪阁的,阁主跟我说了两件事,
刑寒藻一下子皱起眉头,“我不!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跟着你?凭什么他一来咱们就要散??我们认识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天!”
就方才这一句话,刑寒藻忽然间就觉得,这个公子好像有点儿公子的样子哎!她乖巧点头,哦了一声,站去刘景浊身后。
姚婆婆终于说完了话,姚岩桩赶忙拿去碗筷,轻声道:“奶奶,你先吃点,边吃边聊吧。”
明日不是要来个太守吗?自己都成了盗贼了,想必太守老爷要提审一番的,这几日,把这辈子好几个头一次要用了。
刘景浊问道:“那你?”
转头看向邢玉川,“你也一样,不听,那就把姓名还我,然后死远些。”
只不过,他看向刘景浊的神色始终不善。
刘顾舟消失的三千年,这才对上了最近的一千年,还有两千年光阴,他身在何处?
牢狱那边,刘景浊暂时还没有出门的意思,腊八这一天,日子有些漫长。
只好暂时逃离这处是非之地,去了几步之外,瞬间结阵,开始炼丹。
“奶奶,你老人家还好吗?”
刘景浊在说话,姚岩桩就在一边哄着姚婆婆吃饭,但也就是拳头大小的碗,凑活吃下去一碗而已。
刑寒藻麻溜儿跑去东厢房,其实就是从乾坤玉里取出东西,但不好当着姚生水的面取出来,只好出此下策了。
孙文惇轻声道:“过上几日,玉川随我去往中土,寒藻……你不是一直想去归墟吗??跟着公子去往拒妖岛吧。”
对于后辈,刘景浊刻意去不太照顾的,反而是赵坎的两个孩子。但也只是瞧着不照顾,两个孩子一趟青椋山,刘景浊虽然自始至终没有亲自去看,但给了不少好东西的。不过估计等赵焱跟赵思思长大了,才会明白他们二伯的一片良苦用心。
年轻妇人瞪了一眼自家相公,压低声音说道:“太奶奶眼睛看不见,但心可亮着呢,不会认错的。再说了,咱们家有什么好骗的?骗一碗饭吃?”
不是不会说话,是懒得弯弯绕,本来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怎么他说出来就这么让人不爽?
刘景浊点点头,“青椋山那边可以帮忙,但不会干涉,这都是小事情。只是寒藻,黄庭而已,跟我去拒妖岛,不妥吧?”
我那方天地,如今依旧是白纸,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