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死孩子,能有什么法子?就是挨揍少了。不过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现在总是不至于还喜欢偷东西了吧?
刘景浊实在是挂不住脸,一声抱歉之后,扭头儿就走。
结果出门之时,中年人问了句:“乘客的东西还回去了,我的东西我没跟她要回来,那小姑娘,还活着吗?”
既然人家问了,刘景浊便转过头,轻声道:“实在是抱歉,这一路走来,绿坞湖风评确实不好,加上我家这丫头忽悠我,险些生了误会。”
在青椋山上待过的孩子,知道白小豆不吃肉后还会躲去外面,这样的孩子,除了喜欢偷东西、忽悠人之外,好像没……啊呸,圆不下去了,那就是死孩子,欠揍!
以后要是生一个这样的孩子,那不得气死去?
中年人问道:“是你家姑娘?那为何让他独自待在青鸾洲,也不好好管教?但凡是在渡船之外,手都给人砍光了。”
刘景浊一笑,心说那可不会,那丫头可是出去一趟能忽悠瘸一座山头儿的奇女子!有时候刘景浊都在想,陆青儿去学说书多好?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她师傅战死归墟,这是真的,同是戍边人,那就是我家孩子,再说她喊了我好久师叔呢。”
中年人明显一怔,抬手就照着自己脸颊一巴掌。
刘景浊赶忙摆手,无奈道:“道友不必如此,不知者无罪,我也是道听途说,结果险些误会绿坞湖。”
说真的,刘景浊原来的打算是摆摊儿但不给摊位费,反正怎么嚣张跋扈怎么来,等到什么时候绿坞湖遭不住自己这么造了,再跑去湖心岛屿砍上几剑,接连抛出十几丈千里神行符,扭头儿就跑!
结果,真是个死孩子啊!
中年人叹息一声,轻声道:“绿坞湖做事喜欢公事公办,所以看起来有点儿不近人情,近两年出了两个害群之马,坏了名声,不怪道友道听途说。不过道友既然来了,不妨四处转一转,岛山那边我马上打招呼,想去的话,随时。说一千道一万,不如道友自己转一转看一看。”
顿了顿,中年人沉声道:“烦劳一定去看看!绿坞湖,不是道友想的那般不堪。”
人有私心,我刘景浊当然是人,也分个亲疏远近,但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背了独木舟,就没打算隐藏身份。
“山门那个孩子也是?”
刘景浊则是说道:“哪里都可以,你喜欢去的地方,我能去的地方,就可以。”
刘景浊一揉肚子,“还真的有点儿饿了。”
能用一个凡俗少年当做门房,那每个拜山之人对他来说都是前辈,他对谁都会是一脸仰慕,谁也不会得罪。
少年人一直盯着刘景浊看,是在看刘景浊背后的剑,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哪儿有少年不向往刀剑江湖的?
这百余孩子,不可能是一夜之间找来的。
刘景浊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来话。
刘景浊点了点头,说等等便是。
刘景浊摆摆手,轻声道:“哪里久,地上都没留下脚印呢。”
很快一大堆年纪小的孩子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问题一堆。
言语温和,瞧着背剑,脾气却半点儿不急躁,年轻女子对这位前辈感观极好。
刘景浊更加惭愧了,只得抱拳,谢过好意,说明日若是有机会,会登山拜访。
最终落在湖畔,女子笑问道:“其实我有个小小请求,前辈能不能去演武场上随随便便露一手,哪怕只是教几招拳脚把式,让那些小家伙们高兴高兴,可以吗?”
这个下马威加打脸,刘景浊挨得心甘情愿。
女子便笑着驾驶飞舟,往后山去。
女子点头道:“都是,不止这么多,西边那处湖边有个渔村,村子里都是慢慢长大了搬过去的,现在住在那年纪最大的都已经七十九了。我们湖主老爷说,愿意留下来学武或是修炼的就可以留下来,不想再这样的,可以送他们去读书、学手艺,反正嫁人会有嫁妆,娶妻会给彩礼,总之只要不学坏,会管一辈子。”
冬月十几的月亮,有些干瘪。
不多一会儿,有个年轻女子驾驶飞舟赶来,急忙忙落地,抱拳道:“让前辈久等了。”
少年人这才对着刘景浊一抱拳,轻声道:“前辈,稍等,我大姐马上到,他会带着前辈逛一逛的。”
想来想去,刘景浊又画了三式拳法,分别是缠风式、星秋式、靠山式。
刘景浊笑着点头,“有何不可??走吧。”
刘景浊拿着酒葫芦的手略微一顿,旋即苦笑一声。
绿坞湖是懂得怎么让人惭愧的。
女子点点头,“我是他们大姐,我都当了三十几年孩子王了。我们都是孤儿,大人跟前辈一样,是戍边人。”
刘景浊说坊市管事应该知会过了,少年人一听,赶忙说了句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