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要等到陶檀儿返回时才走,她闲着也是闲着,这些日子就在青白客栈帮忙,大多数时候很闲,因为客人不多嘛!所以她在跟着杨念筝学琴。
不愧是李湖生要守着的人,单论琴艺,不知道要甩李湖生多少条街。
今年雪特别多,昨夜又是一场大雪,夜里打坐炼气之时,就时有听到楼下折竹声音。
天色微亮,白寒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很快就拿着大扫把准备去扫雪了。
而今日迟暮峰上,也有两个人,扫雪下山。
刘景浊与竺束二人,没带着白小豆跟姜柚,他们得做早课,练拳之后会由龙丘棠溪教剑。
两人各扫一边,从山上到山脚,始终没说话。
直到扫完最后一截儿路,刘景浊这才直起身子,伸手示意竺束去回头看。
刘景浊取出旱烟点上,略带淡黄的烟雾,与白雪相比还是差别极大的。
他吐了一口烟雾,笑问道:“有什么区别?”
刘景浊也已经喝完,他放下碗,笑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有一句口头语?我有理,怕什么饶人?”
杨念筝跟关荟芝也各自端来一碗,并让白寒自个儿去厨房端。
百节讪笑一声,轻声道:“殿下,其余山头的兴建添补,是不是需要传信与你,你首肯之后才可以?”
刘景浊笑了笑,又猛吸一口,随后继续扫雪,往青白客栈方向。
刘景浊抬手按住赵长生肩膀,轻声道:“不用。”
陈文佳开口道:“剑州南安郡,落梅宗。”
刘景浊问道:“再看看,有什么区别?”
刘景浊笑着说道:“以后读了书,千万不能只在书上读,也得在路上读,更不能求快。要学着把书上的,用到路上。可以每天夜里睡觉之前,去回头想想,今日哪里做的不是太好,用什么法子可以做的更好。哪句话说得不对,其实换个法子,可以让别人听的舒服些。”
刘景浊抬头看向百节,“说啊?哑巴了?”
看样子是一人一件?
结果是张五味率先开口:“年后我要回神鹿洲,当然不可能隐瞒我青椋山修士的身份,万一因此起了争执,我能不能以武力解决问题?还有,你走的这两个月,至少有三拨人来找麻烦恶心人,人家也不闯山也不惹事,就在边上阴阳怪气恶心人,估计就等着咱们出手,青椋山好再次登上各方邸报头版。就这种事,能不能武力解决?”
瞧见那个躺在藤椅上的独臂年轻人,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没忍住就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哑巴了吗?我回来都好几天了,不说?还得别人告诉我?”
竺束便再看了看,轻声道:“山主扫的跟之前一样,我扫的也比之前整齐了许多。”
天光大亮之后,刘景浊带着竺束扫雪到了青泥河畔,沿着石拱桥过来一里地已经被扫干净了。
说着便已经到了客栈下方,周放已经等了许久。
陈文佳神色古怪,“我还以为你真不当回事,不记这些呢。”
刘景浊没好气道:“你以为别人都傻啊??走,干他娘的去,欺负我家长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方杳木讪笑一声,“这不是怕山主觉得我们欺负人吗??”
刘景浊反问道:“你猜猜我当面遇到这事,会不会给他们两巴掌?”
最后就是陈文佳了,刘景浊扭头看去,“掌律这边呢?”
百节也点了点头,那他的也就问完了。
竺束点了点头,心说原来如此。要不是一月多来的相处,竺束压根儿想不到,传说照进现实之后,再去仔细看,原来刘景浊是个这样的人。
这个年一翻过,就是十年。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硬气点儿,山上又不是没拳没剑。”
想都不用想,陈文佳要说的才是重头戏。
刘景浊一转头,“就是那个二流而已就敢称宗,还说我青椋山上养了一堆好看女子的那个?”
赵长生忽然说道:“要不要我把前因后果说来听听?”
刘景浊摆摆手,“堂上高谈阔论,我可不擅长。快去吧,要不然赶不上点卯了。”
“我们。”
他想了想,开口道:“事要多做,熟能生巧吗?”
竺束啊了一声,却见刘景浊依旧是一副等待答案的模样。
三人跑来各自端起一碗面茶,陈文佳说道:“方杳木说他不敢来,阿达懒得来,说有什么要做说就行了。”
刘景浊一脸狐疑,“什么意思?要逼宫?”
这次刘景浊取出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再次转头。
其实刘景浊在意的是,就你?武力解决?啊呸一声,一口唾沫一道雷霆?
紧接着就是顾衣珏了,他轻声道:“与浮屠洲开战之前,你肯定是回不来的,青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