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喜宴吃到现在,死了个摩珂院掌律,死了个贵霜太子,阎家父子死绝了,新娘子也消失不见。
到现在,唯有帕家那对夫妇还留着。
整座城主府,早已是一片废墟。
刘景浊按住姜柚,轻声道:“以后别这么傻乎乎,学你师傅的拳和剑可以,别学我喜欢疼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娘最烦我弄得一身伤了。”
姜柚嗖一声将两只手缩回身后,笑着说道:“那我以后不学了。”
姚放牛叹息一声,一脚将努柲头颅踢过来,轻声道:“人算不上是我杀的。”
刘景浊点点头,“明白,是那位大法师插了手。不过没事儿,来就是杀人的,何必叨叨叨之后再动手,只要参与的,死绝了又如何?”
早在阎若死时,这座城主府的修士,早就树倒猢狲散,卷走了城主府财宝,跑的没影儿了。
直到现在,刘景浊与那大皇子一句话都没说。
其实丘横本来想撂下两句狠话的,可他身边唯有一尊登楼,人家可是俩!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抿了一口酒,冷声道:“还不走,等着死?”
两人都知道,他刘景浊最招的是十六七的小姑娘,可不是这等冰霜美人儿。
至于那具肉身,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先前有三位女子打了一架,各打各的,挨打最惨的是南宫妙妙,足足养了半个月伤才启程去往楼观道。龙丘棠溪与刘小北,其实就是假装打架,没咋动手。
丘侬点点头,轻声道:“好吧,但作为朋友,我还是得帮你教训教训他。曾在离洲出现的那座水府方才现身江面,他进去了,出不出得来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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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拍了拍手,轻声道:“好了,可以回家了。”
青年人笑着说道:“虽然没我预想之中的大场面,但我也得告诉天下人,拒妖岛就是每个戍边人背后的靠山。”
等剑光消散之后,顾衣珏与姚放牛也已经到了墓碑正面。
张五味抿了一口酒,轻声道:“不难吗?”
这次来,他却是迟迟不敢去往梁山县。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忽然瞬身而起悬停天幕极高处,手持独木舟朝着下方城主府竖划一剑。
“道士!!你还没给钱呢!”
只可惜,屁多多没有那份资质,没办法变作妖修,要不然与师妹的白小喵不就成了一对儿了??
舒珂转过身,冷笑一声,开口道:“姓丘的,咱俩怎么说都是一块儿长大的,你差不多就行了哈!!非要坑死我?”
今日白小豆头一次巡视渡口,左边儿跟着白小喵,右边儿是自个儿狸猫,名字叫屁多多。
道士忽然一笑,对着中年舟子说道:“多谢老兄。”
说完之后,张五味随手抛出酒葫芦,只是脚尖一点,整个人便站立在了酒葫芦上,开始逆流而上。
“欺戍边人者,必举拒妖岛之力共斩之。”
蓝鸟河河婆挥手丢出一道尸身,“尸体在这里。”
李湖生好奇道:“这不是惹了麻烦了吗?”
姚放牛叹息道:“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摩珂院那边没来人,一座这么大的贵霜,也没多来两尊登楼。”
中年舟子一笑,轻声道:“我在这江水阆水三岸往复,小二十年总是有的,见过的人形形色色,也算磨炼出了一些眼力。看人,其实不难的。”
将那邸报翻转,偌大一页纸,唯独一副画出来的图案。
这座山,每一朵都是舒珂亲手种下,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反正打小儿她就喜欢种,只要种下,必然能活,且长势极好。
唉,不对啊。
………………
那位蓝鸟河婆瞬身赶来,问了个姜柚也想问的事情。
这不,听说刘景浊快回来了,有个很快便要接任夏官的姑娘,跟着自个儿师傅来了青椋山。
中年舟子微微一笑,神仙嘛!见得多了。
徐瑶还在等姚放牛回来,然后在中土四处游山玩水。
一股子江风拂过脸庞,三月的渝州江风,总还是有些凉的。
白寒喊了句李湖生,后者便由楼上走了下来。
算是间接与景炀开战了。
帕家夫妇颤颤巍巍走上前,硬着头皮询问道:“我女儿呢?”
不得不说,不同的是遇见某件事之后,变化会极其吓人。
上次来渝州,之所以落荒而逃,是因为在梁山看灯戏时,碰到了个穿红衣的圆脸姑娘。
白寒忽然说道:“背后好像还有什么。”
圆脸姑娘转过头看了一眼,撇嘴道:“赶紧走啊!你坑了我,弄得我都不敢回青椋山了。你再来找我,我就真成坏人了。”
刘景浊懒得搭理他们,灭门,终究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