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准备回去吗?”
已经追出去的姚放牛还不忘说一句:“老子姓姚,来寻仇的戍边人。”
他撇撇嘴,“老子打架差点儿,但破烂儿多啊!”
还不错,也破境登楼了。
“有你这么坑师傅的?憋着让你师傅提前圆寂吗?”
“刘景浊,我是贵霜太子,你敢杀我就是要景炀与贵霜开战!”
徐娇娇咽下一口唾沫,她抬头看了看半空中肉眼极难察觉的丝线,丝线上有一滴滴血珠正在垂落。
刘景浊却是冷声道:“你可以不死。”
阎若皱起眉头,沉声道:“阎钬已死,留我一命去往归墟戍边都不行吗?”
刘景浊已经到了太子身边,那位太子殿下,此刻早已汗流浃背。
顾衣珏这次是真服了,姚宗主当真是不缺钱啊!
姚放牛的金身法相抄起板砖照着努柲头顶就是一下,愣是将其拍飞了出去。
丘枞淡然看向自个儿的炼虚侍从,下一刻便有一道身影拦在了刘景浊面前。
刘景浊这才有了个笑脸,轻声道:“那就行,你可以走了。”
努柲直截了当祭出法天相地,数百丈之高的法相,遮天蔽日。
话音刚落,顾衣珏单手拔出插在桌上的伏休,抬手就是一道剑光横扫而去,仅剩的半座城主府,也被这一剑掀开了顶子。
丘枞沉声道:“不管你是刘景浊还是刘见秋,已经杀了阎钬,努柲那边儿我也不会偏帮,还不行吗?”
路痴走了,刘景浊转头看了看帕糯,冷冷开口,问道:“能喊来人吗?能喊来就抓紧,就给你们半个时辰而已。”
刘景浊只看了他一眼,“我不杀你。”
徐娇娇总觉得有些混乱,她满脸疑惑,问道:“路痴大师,你是登楼,他是神游而已,你怕他?”
顾衣珏微笑道:“我杀。”
路痴呵呵一笑,是苦笑。
明明是个剑修却不拔剑,只以鬼魅身形瞬身到了面前炼虚身前,几乎就是脸贴着脸。
刘景浊轻声道:“能知道我到了婆娑洲的,想必除了大先生,再无旁人了吧?”
那位太子殿下皱起眉头,沉声道:“又是一尊登楼?这又是谁?”
不过路痴也有些疑惑,这是跌境了??好家伙,跳崖吧?一跌就三境?
“你得死啊!”
顾衣珏嘴角抽搐,真他娘的是破烂山,天下至宝于我皆破烂儿。
他实在是想不通,堂堂一位顶尖山头儿的掌舵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千里迢迢自斗寒洲而来,只为杀几个人?
刘景浊已经走回了高处座席,他尚未拔剑,只是一身几近凝实的杀意,都快掩盖住环绕其周身的雷霆火焰了。
顿了顿,刘景浊开口道:“柚儿,稳稳当当坐下,跟金姑娘看着。顾峰主,动静儿闹得大一些,越大越好。”
此时此刻,摩陀罗城那边,有个年轻僧人出关。
丘横不死可以,丘枞不死,不行。
他娘的!比不过比不过。
刘景浊迈开步子,径直走向高处,直往那位阎城主。
刘景浊拦也不拦,顾衣珏更是懒得多看一眼。
果不其然,那位阎城主三道分身都飞出去几十里地了,忽然就于半空中跌落,整个人四分五裂,成了一块块碎肉。
他冷笑一声,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淡然道:“更何况,你找不来人,别人就找不来了??是不是啊,太子殿下?你这一手布局,尽得真传啊,我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刘景浊淡然开口:“该死的杀了就好了,来这里不就是杀人来的?不怕闹大。”
屈合苦笑一声,轻声道:“一命抵一命,也不行吗??”
顾衣珏撇撇嘴,“破烂山姚放牛没听过吗?”
丘柘苦笑一声,开口道:“刘先生能否手下留情?要是非要动手,我也只能喊来我师傅了。无论如何,这是我亲哥。”
刘景浊转身落座,看了下方一眼,讥讽一笑,说道:“你们都可以喊人,给你们半个时辰,最好把人喊来。合道也好,开天门也罢,都可以喊,能叫多少人来就叫多少人,用尽你们浑身解数吧。”
刘景浊冷眼看去,“当年夺人肉身之时,怎的不说这话呢??现在没法子了,当个好人?”
“那你就想多了,你说在场众人都太过自以为是,你何尝不是呢?”
顾衣珏猛的转头,周遭本命剑所布设的蛛丝,竟然一根根接连断裂。
有个中年人僧人已经站在了大席之中的主路。
僧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