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能不能添上一只碗,就看你自己的了。”
刘景浊轻声道:“我先过去看看,晚些跟前辈聊。”
唉!师傅啊,徒儿不孝了。
这位人间舟子,武道最高,在刘景浊面前,那是没有一点儿架子。
龙丘棠溪淡然道:“不用你管,我带他去住的地方。”
刘景浊无奈叹气,摇头道:“有些心结是很难打开的,龙丘阔的心结,至死没能解开,龙丘棠溪的心结,一时半会也怕是解不开。”
某人硬着头皮发问,“前辈,那这次呢?”
刘景浊笑道:“我不怕他们说,你放心吧。不过接下来一两天,怕是得好些人登门吧?毕竟长老殿那边儿可上最瞧不上我的。”
后方姜柚与龙丘洒洒窃窃私语,背两把剑的少女压低声音问道:“洒洒姐,师傅都来白鹿城了,家主老爷压根儿不现身,你说我师傅会不会生气?”
龙丘棠溪撇撇嘴,“那些个叔叔伯伯辈儿的倒是有几个不错的,不过他们也没脸来找你。百岁以内,能登大雅之堂的也不多,更别说三十岁上下的了。”
陈桨只是说道:“她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前方这堵墙一点儿也不矮于城墙,要更厚。光是这堵墙再加上护城阵法,登楼修士怕是都不敢来这儿闹事儿。
某人赶忙改口,“龙丘叔叔说的对。”
很快就走到了海棠树下,要比迟暮峰那棵大许多,树底下摆着一张方桌,四张板凳儿。桌子上倒扣四只茶碗,愣是半点儿灰尘都没有。
挨打什么的,不要紧。有些名声也能不当回事,但这个咋个不当回事嘛?
姜柚紧了紧背后两把剑,微笑道:“别人不管,我得管啊!那是我师傅。”
这点儿伤,还暂时可以撑着。
青年人愣了一愣,心说这该不会一语双关?或是一语好几关吧??
好像在龙丘棠溪眼里,白鹿城里就没人可以为难刘景浊。
他也心疼,但娘亲之死,对龙丘棠溪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别说姜柚,连黎洙跟白小喵都头皮发麻。穿着一身兽皮的小姑娘可不怕生,她轻声开口:“那个家伙被锤,你们不管噻?”
他只得点了点头,轻声道:“让叔叔操心了,日后我会一边去织网,一边缝缝补补,后面会故意丢进去几条鱼试一试。”
走过那幽深城楼洞子,并没有刘景浊想象中的,站着几个年轻人,先自报家门一番,然后上来就要干仗。
被一拳砸飞几十里,刘景浊硬撑着御剑折返。
陈桨轻声道:“话带到了,一字不差。”
白鹿城上空传来一声炸雷响动,满城人皆是惊于一声巨响。也唯独种着一棵海棠树的院子,压根儿感觉不到任何异动。
某人面带笑意,可心里早已慌了神。
话音刚落,刘景浊一个瞬身就往龙丘棠溪所在之处去。结果剑光在半道上,就给人捞东西一般,随手拘走了。
又是一拳,轻描淡写砸出,这次刘景浊被打飞到了百里外,一身骨头断了半数。
至于怎么管,无非就是让家主老爷下手轻点儿呗。
一顿打是跑不了,要是藏着不出来,可能打的反而越重了。
刘景浊刚要开口,龙丘晾却说道:“别急,还有事儿。你想要织就一张人间大网,不光是为归墟那边儿准备,还在为天门开后准备。但你步子迈的太大太快了,有些事情,得慢点儿再慢点儿。你要织的,是一张绝户网,不光要密,还要牢靠。一旦某些地方出了纰漏,日后你想要收网,小鱼一堆,大鱼全跑了。”
与上次一般,刘景浊全然不顾口中血水,只笑着抱拳:“请前辈继续。”
顿了顿,龙丘晾一本正经,轻声道:“那棵梅树丢了,我得跟你道个歉。”
女子转过头,笑容玩味,传音道:“呦!这会儿倒成了正人君子了?双虚河那条船上,是谁都大半夜的不怀好意往我屋里钻的?”
龙丘晾微微皱眉,沉声道:“我在等,等一个机会。”
等天门开时,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陈桨笑了笑,轻声道:“龙丘晾还是心软了。”
陈文佳瞠目结舌,方才那动静自个儿可看的真切,这样都是心软了?那要是心硬,一拳砸死刘景浊么?
(头要炸了,只码的动三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