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有姑娘扎实,路也绝没有姑娘走的笔直。唯一不好的,是陈姑娘有事压在心头,出拳可能不那么干净利落。”
姜黄一笑,骷髅头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不过听语气,是在冷笑。
只可惜,当年遍访天下登楼及之上,独独三人应允。
三人没有太多交谈,毕竟认识时间不长。
说完之后,他看向高图生,笑道:“高榜首,别欺负人,剩下的都好说。”
姜黄一笑,数道剑光直落,某人只好拔出独木舟,能有啥用?
过了还没有一刻,年轻人满身血水,摊睡在平滑石块儿,笑的极其开心。
刘景浊运转灵气抹除身上血水,猛然坐起来狂灌一口酒,笑道:“是有点儿贱骨头,打小儿就这样,过意不去了,疼一疼就会舒坦很多。”
刘景浊点点头,他自然明白。
事实上,刘景浊丝毫不在意他们怎么想的。那座人间最大的宗门,有无刘景浊都必须要成立的,只是自此以后,当家人不会是刘景浊而已。
这不是乌鸦笑猪黑吗?
陈文佳轻声道:“确实如此,我知道自身不足。”
按照有个人说的,他刘景浊,就是既要当婊_子,还要立牌坊。
刘景浊气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十年前四十岁总该有了吧?一封信都不晓得往归墟寄,你晓不晓得童姑娘有多少次差点儿战死?”
青衫青年沉默片刻,轻声道:“十年前我是在归墟,龙丘阔、贾有钱,还有很多修士,都死在一场大战里,我也在,侥幸没死。当时我跟陈前辈分头去了东西两线战场,赶到腹地时,已经来不及了。”
刘景浊一笑,接过白小喵,将其收入袖中,没忍住又灌了一口酒。
高图生立马变脸,笑呵呵凑去陈文佳那边儿,说小弟有眼无珠,姑娘可切莫在意啊!
陈文佳苦笑道:“我师傅多半是说我愚钝,只知道苦熬境界,不知变通。”
正因为如此,刘顾舟不得不以自身性命,去拉人世间拳头大的人入局。
刘景浊苦笑一声,看了看姜柚,轻声道:“这几天可以不用那么勤奋,我去见一位老前辈,等陈前辈来了,咱们一同回去。不会很久,个把月而已。”
“太复杂,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师傅只是让某些人失望了而已。就像你说的,别人的看法,跟我有个屁的关系。所以啊,我其实压根儿就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我爹让别人为我铺的路,成了无用功。”
姜柚怀抱白小喵,背着两把剑,总是笑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个身穿青衫的白骨窟窿粲然开口:“不错嘛!!几年而已,已经破境神游了?冲你这份儿天资,多挨几剑吧。”
刘景浊轻声道:“姜柚,你师姐的事儿,我就不跟你说了,那是她的伤心事。你以后也最好不要跟她提起你来过这里。”
说着,刘景浊看向高图生,轻声道:“我原本是要去一趟帆海山的,可路上事情太多,就没去。在这儿碰到你,也正好说些事情。”
高图生气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刘君子啊??”
高图生沉声问道:“你真去过归墟?”
高图生凑过来,询问道:“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认识我师伯?还认识童婳师姐?”
这事儿陈文佳也好奇。虽然从姜柚丫头身上就能看出来,刘景浊并非邸报上写的那般不堪。可师傅究竟跟他怎么认识的?难不成是在归墟?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这次没递给高图生与陈文佳酒壶。现在又不是没地方买,想喝,自个儿买去。我的酒也要钱。
高图生嘴角抽搐,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坐怀一座洞天福地,你不是地主老财,谁是?
刘景浊这边,顷刻间出去几十里,钻入一处潭水,又是直落几十里,直到落在一处天地倒悬的水窟之中。
刘景浊只觉得脑门疼,苦笑道:“前辈,你又不是读书人,就别跟我论道了,以后有的是人戳我心窝子呢。”
“只是权宜之计,日后回去青椋山,我怕是得好好闭关,争取为今日只举动,让关在角落里的那股子怨气晒晒太阳。”
姜黄没好气道:“你以为晒被子呢?不过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刘景浊啊了一声,可一低头,不知何时已经被姜黄前辈给了一剑,肚肠尽数流出。
那具青衫骷髅笑道:“简单粗暴,开膛破肚,把怨气放出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