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身白衣,背着金锏的女子正好走来,也正好听见了姜柚言语。所以白衣女子扫了刘景浊一眼,笑容玩味。
“前辈,你上门揍人,总要给个理由吧?”
一碗面尚未吃完,老人又要酱牛肉,结果杨念筝歉意说道:“老先生,对不住了,我家小东家不吃肉,所以这儿不卖肉食。”
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故作镇定,起身去了别处。
话音刚落,老人一手端着碗,一手将顾衣珏提溜起来,瞬身去往青鱼峰。
结果有个背剑至此的小姑娘瞧见了这一幕,扭头儿就狂奔往山下。
九岁而已便已经筑起千丈灵台的天眷之人,还有自个儿找上门来,与自个儿差不多同岁的江湖人。还有一尊后劲儿十足的登楼剑修,甚至还有个尚在十万大山,辛苦尝试“还阳”的合道剑修。还有个也不晓得哪儿冒出来的反踵巨人,枭阳。后边儿湖里,定一山气运的红泥鳅,还有运道堪比白小豆的绿鲤鱼。
除了山主真实身份,青椋山上大多事情都没瞒着舒珂。少女自然知道顾衣珏是登楼境界,还是剑修。结果就这么给人拎走了,这不吓人?
叫啥青椋山?干脆去叫怪山算了。
这渡船不是直行,而且沿途会在十几个小渡口停靠,所以速度极慢,还不如飞舟快,到珠官城要二十个时辰左右,得一天两夜。
刘景浊差点儿没给一口唾沫噎住,连退好几步,气笑不止。
话音刚落,某人被身边女子一把抓起,就这么拎上渡船。
小片刻后,渡船停靠,也无人出来吆喝揽客。天底下的渡船,就没有主动揽客的,你爱走不走。
结果安子便开口道:“这次没冤枉你,说我耳朵不好是吧?那就得教剑了。”
少女讪笑一声,挠了挠头,轻声道:“这不是怕师傅闷,逗逗师傅嘛!”
女子拍了拍船边栏杆,笑道:“我叫风苓,有个黑衣人把你行踪透露给我。”
顾衣珏一愣,徒弟?
某人心说,我刘景浊长得也就这样儿啊!哪儿就主动凑上来了?
结果那女子跟过来,走到刘景浊身边,轻声道:“你就不应该两把剑都给那丫头背着,景炀王朝那边已经在邸报刊发了你两把剑的图样,虽然如今并未大范围传播,可碰上有心之人,还是逃不过人家眼睛。”
不过白衣女子已经迈步去前方买船票去了。
刘景浊笑容灿烂,脱口而出:“在中土,金陵书院。”
顾衣珏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子无形剑意,甚至把自个儿本命剑都压到不敢露头。
不过人家这想法,极其不错,刘景浊都想到了珠官城后立刻传信会去,给路阂一点儿建议。
这处小渡口停靠渡船的地方,是在平台下方,好像那处平台是可以上下挪动的。
可事实上,即便是蜀地盛夏,她依旧不脱红袄。
甲板正好与平台平齐,但上有一丈宽的缝隙。
一路走来,大小渡口没少见啊,此处怎么这般荒凉?
安子吸溜一口面,没来由便有些感慨。
安子掏出旱烟,猛吸一口,撇嘴道:“你好赖是个剑修,这山头儿现如今也就你一个剑修,我徒弟不晓得上门找你学剑,你就不知道主动去教吗?怎么,顾剑仙的”
某人只觉得脸上那叫一个火辣辣啊!当师傅的,被徒弟问要不要背?丢人丢到家了。
一头黑驴凭空出现,口吐人言:“主人,你来了。”
刘景浊一下子就变了脸,凑到女子面前,轻声道:“所以说,姑娘说的那个读书人,是我家老大?”
他欲哭无泪,上次这么挨揍,还是在昆仑。
“不得了不得了,有人来抢山头儿了喂,顾剑仙都被打趴下了,姜爷爷救命!”
他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不知哪里得罪了前辈?”
安子淡然道:“去把赵长生给我弄来,我这老脸都给他丢光了。”
安子啊了一声,皱眉问道:“想学剑?”
女子此刻未背金锏,一身白衣,黑发如瀑,眼珠子直愣愣瞅着刘景浊。
好法子,学一学。
顾衣珏目瞪口呆,心说前辈耳朵不好?
风苓一脸愤恨,板着脸冷哼道:“有些道貌岸然的读书人,白吃一顿就跑了,毁了本姑娘清白,还不打算娶我当媳妇儿。”
他忽然想起刘景浊曾经透露过的几个秘密,再看向老人时,便打死不再开口,任由他说,反正我都受着。
师徒俩迈步走上山巅那处月台,一路上也没有商铺,更无什么摊贩,弄的姜柚好奇不止。
回来后,少女压低声音说道:“师傅,那边儿有个人,一身白衣,背着金锏,有点儿好看唉,至少跟我差不多好看了。”
女子开口道:“你怕什么??”
虽然已经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