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姜柚把自己搬出去飞瀑下方,端坐看水。
又是一剑斩出,苏崮被砸飞数十里,重伤身躯,毫无招架之力。
当哥的一脚踩着弟弟脑袋,冷笑道:“你娘很快就会死,大先生会出手。念在你我尚有血脉相连,我饶你一命,你有多远,滚多远!”
呢喃一句后,便又陷入沉思。
谢杖眉头一皱,沉声道:“那我去杀,事儿是我没办好,只需半个时辰,我提着他刘景浊头颅返回。”
姜柚咧嘴一笑,给鱼翻了个面儿,轻声道:“师傅不也没用术法点火吗?”
苏崮皱起眉头,面前缓缓浮现一本画册。
苏箓一个瞬身折返,法相重现。
刘景浊一笑,轻声道:“我不一样,按照有些人的话,对于某一方面,我是个死板的人,喜欢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的那种。”
刘景浊合上书本,笑道:“你已经成了炼气士了,可以依照功法之中的法门,先去学几样术法。你是纯粹火修,只要学会灵气外放,以后就不愁生火了,只要丹田尚有灵气,随时可以生火。”
刘景浊气笑道:“听没听过一个词儿?叫养虎为患??我把你带去青椋山,以后你再一反水,我给我自己的选择付账?”
又喝了一口茶,武槊瞬身离去,青衫剑客面色阴沉似水,冷不丁一剑斩出,他居住的这座别苑,就此化为废墟。
武槊这才撤回隐匿云海之中的一道分身,真正返回挂壁楼。
苏箓收回法相,一个瞬身去到苏崮那边。
…………
话音刚落,苏崮扭头儿瞬身离开,速度极快,像是撒气一般。
武槊笑了笑,眯眼说道:“是那枚玉佩,里边儿藏着艾禾一缕神魂,只能维持一刻的开天门剑修,足够让个合道妖修死了。”
谢杖眉头一皱,沉声道:“可是,那枚玉佩是让姜柚引出本命剑的关键,若是没有那本命剑,涂山前辈绝冲不破那道禁制,把被封印的恨意提起的!”
苏崮冷冷开口:“巢……”
丘昧潋阴沉着脸,冷笑道:“你敢杀我?大先生会查明真相的!”
青面獠牙的赤脚法相,一把捏住丘昧潋头颅,将其提到半空中。
天亮之后,下起了大雨,姜柚学着自家师傅,以拳头凿出个洞穴,将师傅背进去,免得淋雨。
师徒俩闲聊之际,一个白衣身影飘飘落地。
朱雀王朝那座挂壁楼,手持玉如意的楼主一个瞬身去到谢杖住所,那个青衫剑客,正以炭盆煮茶,火堆边上靠着的,是个黝黑茶罐儿。
“丘姑娘,你死了的话,可以是刘景浊打死的,明白吗?”
他叹息道:“或许我们的算计,一开始就被别人算计了。”
原本武槊是板着脸的,可瞧见谢杖一脸笑意,他便也笑了起来。
苏箓一笑,“那就好。”
一下子扯远了,刘景浊便笑着说道:“做我的徒弟,要记住一句话。有些事情是可以得理不饶人的,必须得理不饶人。”
顿了顿,苏箓冷笑道:“还有,再告诉你,你娘已经被休了,如今就在仙人跪那间破茅屋里,还是我派人给她送些修炼用度,你应当谢谢我才是。”
紫衣女子咽下一口唾沫,轻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姜柚好奇问道:“师傅在想什么?”
苏箓讥笑道:“怎么?要打我?你画了几十年的过家家的东西,能对我如何?别说你现在重伤,没重伤又怎样?真以为我是那种靠着背后势力长起来的草包吗?”
刘景浊笑道:“只是想起了一个在十万大山见过的古人。他可是个奇人,一生犯错不少,疑心极重,曾九次自杀,可惜没能死了。死后,却是换了个模样一般。”
谢杖揉了揉霉头,轻声道:“没事儿,房子住腻了,找人给我重建吧。”
刘景浊点了点头,又问道:“出什么事了?”
苏箓咧嘴一笑,随手丢下丘昧潋,但一身杀意,丝毫不见减弱。
说完之后,剑客御剑而起,去往一处山中洞府。
当哥的刚刚打走弟弟,有个紫衣女子便笑呵呵出现。
长出来胡茬儿的年轻人忽然自言自语:“我小于人间,则天下皆大水。”
见苏崮面色凝重,刘景浊也没咋管,只是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刘景浊又是一笑,“打个比方,我是个不喜欢吹嘘的人,假如有时候真瞎说出去了,我会想法子让扯过的慌,变作现实。”
见到武槊到此,谢杖笑着起身,抱拳道:“楼主怎么来了?”
他自嘲一笑,轻声道:“算了,咱们都是狗,何苦狗咬狗。”
山涧之中,吃下疗伤药的刘景浊,只堪堪能动弹了,路还是走不了,所以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处山涧了。
苏崮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