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练武的?咋还修起仙来了?”
钟老神医一笑,取出个烟斗,杵进去烟丝之后便点着开始吞云吐雾。
抓紧修炼啊!高低到了灵台境界你就能说人话了不是?
刘景浊分明听到屋子里师徒俩在嘀咕。
结果没等到答复,老人已经鼾声如雷。
刘景浊缓缓起身,卷起袖子,开始演练拳脚。
灰衣小童子接过青玉簪打量了一番,抬起头,半信半疑道:“这玩意儿,能值十两金子?”
刘景浊时不时上山砍几棵树,也就几天而已,一个能遮风挡雨的草棚已经建成。
见刘景浊已经盘膝坐下,杨树叶便再没有出声。
刘景浊将吊坠塞回脖领子,对于叔叔这个称呼,他倒也不排斥。二十八的人了,被个几岁的孩子喊叔叔,问题不大。
结果这老头子扭过头看向刘景浊,撇嘴道:“住下可以,吃饭得掏钱。”
好不容易等到刘景浊演练完这八段锦,老神医赶忙开口问道:“你这咋跟我学的不一样?”
抿了一口茶,刘景浊笑着说道:“没啥,就是忽然想媳妇儿了。”
“哎呀!你是不是有病?都说了会长不高的!”
此时方才的小童子端着一大盆热汤进来,一边儿帮着山娃脱鞋,一边说道:“望闻问切,庸医才切脉呢,我师傅瞅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病。”
结果山娃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都有媳妇儿了啊??”
杨树叶与刘景浊忙活着搭建棚子,杨山娃已经趴在一堆干草垛里睡着了,倒是白小喵,这会儿上窜下跳,也不晓得是不是瞧见老鼠了。
老者撇撇嘴,“可你手中没酒,会很焦虑不是么?”
老人起先还不当回事,结果越看越瞪大眼睛。
白小喵嗖一声跳过来,躺在刘景浊腿上,两只爪子“出拳”不止。
刘景浊撇撇嘴,“老神医不得先跟我说清楚?”
刘景浊气笑道:“什么话?我都要三十岁的人了,难道还能打光棍?”
言语之间,刘景浊忽然朝着山脚下看了一眼。
这套算不上拳法的功法,其实是给当年的迟暮峰主改成拳法的。至于没做改动的,不算多稀奇,只说天下医者,多半都会。
“金子,真没有。”
老子都治不好,你想看啊?看去呗!你要是能治好,老子认你做师傅。
刘景浊微微一笑,“小事儿,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钱多。”
刘景浊伸手过去按住杨树叶肩膀,轻声道:“都说了我有钱,怕什么。”
刘景浊瞅了瞅外界天空,心说这破天气,下雨都是热的,也得有凉可受才行啊!
冲着刘景浊翻了个白眼,小童子扭头儿就走。
怪病?不是死人?
刘景浊沉声道:“那孩子是得了怪病?”
所以刘景浊愈发心里嘀咕,这老神医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难不成给捣药童与山娃用了这些手段的,真不是他?
白小喵每天陪着山娃玩儿,时不时还去山上捉来老鼠,想着跟大家伙儿分享的,可谁吃老鼠啊??
正月十五,天黑时,下了一场大雨,到现在还没有停。
老人家露出一嘴大金牙,“我知道你不是寻常人,我看的出来。连我家捣药童身上有怪病你都能瞧出来,说明医术不比我差。”
刘景浊暗自摇头,心说这不像是病的。
好嘛!一嘴大金牙。
老神医点点头,微笑道:“得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像个活死人,僵尸一般的,得每日服药以续命,一天不吃药便会四肢僵硬,血水停滞不前,慢慢淤堵而死。”
“那,师傅,你是医术厉害呢,还是武功厉害?”
刘景浊摘下独木舟靠在一边,灌了一口酒,微笑道:“钱不用担心,这老神医也是真有本事的,放宽心吧,别着急。”
刘景浊打定主意,绝不招惹那老神医。
刘景浊转过头,无奈道:“咋就这么不信我呢?收好了,金子我也有。”
刘景浊赶忙摆手,笑道:“练武之人,时常受伤,只是粗通药理而已。”
刘景浊笑了笑,走去草棚那边儿拿起酒葫芦,轻声道:“我学的时候就这样,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不一样。”
我刘景浊可不是什么圣人,不着急,只是因为我现在本事不到家。一笑抿恩仇那种事,我可做不来。要不是怕苏崮留有后手,他能活?结果是幸亏没杀他,要是真杀了,恐怕就得掉头离开离洲。
小童子一巴掌拍开刘景浊,瞪着小眼睛,极其不悦,“你干嘛?不知道摸人家头会长不高吗?”
年轻人一把拔下头顶玉簪,头发一下子就披散下来了,他倒也不在乎,随意薅了一根草就扎起个马尾辫,然后将青玉簪递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