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乌黑啊!
道士面色尴尬,再次捻出神行符,临走前讪笑着说道:“意外,真是意外。”
“道友,你这忒不地道了,贫道冒死救你,你也换个地方跑啊!”
这位真境老僧,都不知道那些个循着因果线而来的剑光,究竟是从前落的剑还是未来落的剑。
老僧猛然转头,看了一眼河岸,随后略微掐指,本想算一算,结果刚刚提起线头儿,冥冥之中仿佛有人于那因果线另一头持剑斩来。
又是朝着手心一口啐,道士跳到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潇洒越过蜘蛛,正要飘飘然落地之时,结果踩进一个坑里。
老僧微笑道:“都是光头,有缘,送你们的小玩意儿。”
年轻道士掬起一捧水,笑意不止。
此话一落,接踵而来的数道剑光轰然消散。
刘景浊哀叹一声,轻声道:“贫道本贫,肚子里灵气都是有数儿的,方才两记掌心雷,可是吃了大亏了。道友方才不是说给钱嘛?既然来了,那也该兑现了吧?”
瞬间一口血水喷出,紧接着耳鼻眼也有血水渗出。
老僧笑道:“两百年前也好,三百年前也罢,是什么人起得名字?”
另一个小光头以蟹钳瞧了瞧身边光头,煞有其事道:“你就没看到,他跑过去都吃力嘛?估计道士道法不高,哪儿做得到以灵气蒸干鞋子?”
刘景浊飘飘然落在一处树林子里,脸上那叫一个惊魂未定。
冷不丁的凄惨模样,可把两只小螃蟹吓了一大跳。
只不过,这俩小光头儿,手还是蟹钳模样。
“不要钱。”
等到那个老僧飘飘然落在水面,刘景浊便听不到那边儿言语了。
“我叫潘海。”
刘景浊一拍大腿,“缺啊!这玩意儿,到什么时候都缺。”
刘景浊眯眼微笑,心说你他娘的就怕那大蜘蛛瞧不见我是么?
既然这样,那贫道眼神儿不好,啥也没看见!
刘景浊扭头儿就走。
瞬身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张蛛网将一位白衣年轻人笼罩其中,不远处还有一只身形巨大的蜘蛛。
不过老僧走时,却是带上了那两只螃蟹,估计是收徒了。
老僧随手取出个紫金钵,与手中所持一串佛珠一同递给两只小螃蟹。
其中一个小螃蟹说道:“是个大剑仙,可厉害了,他给起的。”
扶持浮屠洲那头最有可能化龙的所谓三千年一遇之天骄成为中土之灵。
余恬夜访青椋山时,就曾说过许经由的一桩谋划。
走出白水城还不到三百里,刘景浊到了一处大水之畔,百丈宽的河,水势平缓,天上星倒映水中,某人忍不住就想起一位姑娘。
果然,白衣年轻人笑盈盈拦下刘景浊,询问道:“道长缺钱吗?”
刘景浊好奇道:“什么地方??”
说起来,那头炼虚老蛟,还是自个儿亲手宰了的。
“我叫文德。”
就说这一身雷火真意,加上身负雷击枣木剑,谁敢说我是假道士?
一身白衣的年轻人气笑道:“道长,我这白脸都成了黑脸,咱俩就不计较这个了吧??”
一旁白衣咧嘴一笑,“好说好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算个屁!”
这趟,刘景浊是憋着去往舆图标识的那座洞明湖,据说湖中有一老蛟,喜好娶妻,顺其心意还好,要是略微不顺心,扭头儿就吃了。数百年来,老蛟子嗣无数,不过在他眼里,就权当零食了。
刚刚拍了拍衣袍,一袭白衣便狂奔至此,后边儿还跟着个大蜘蛛。
被敲了脑袋的小螃蟹捂住脑袋,嘟囔道:“打我干啥啊?不管谁来了,咱们不也是横着走?”
老僧单掌竖起,脸上血水凭空消失。
两只小螃蟹一愣,“唉?你也是光头。”
化名究竟要不要改姓呢?算了,还是沿用刘见秋这个名字吧。
吃爹娘吃子嗣这种事,龙属做的最多。
说着便取出一枚五铢钱,出手阔绰啊!!
刘景浊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嗖一下接过五铢钱,微笑道:“不亏了,可不亏了。”
去了游江国,那她肯定会去一趟万象湖,也会去一趟乱砚山,更会去一趟造化山了。
网中白衣年轻人焦急大喊,“别介!道兄,我钱还不行吗?”
年轻人咧嘴笑道:“小道消息,听说小云梦那头老蛟要召开一场议事,届时附近三条大渠水宫,可就都没人了。到时候,咱们,你懂吧?”
刘景浊当即抱拳,“哎呀呀!!一见如故啊!贫道刘赤亭,道友如何称呼?”
既然这么说话,那这事儿就已经定了。
年轻人抱拳回礼,“小弟苏崮,相见恨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