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衣珏莫名其妙被拉入一处玄妙之地,结果就瞧见自家山主都被打到脱了相,整个人一摊烂泥似的挂在石壁,好不凄惨。
刚要拔剑,结果一道白衣瞬身而来,轻轻按住了顾衣珏肩膀。
“人家教儿子炼剑,你就别管了。”
顾衣珏啊了一声,等那个青衫青年转过头,他当即明白了。
果然是当年那位剑客。
还没等他说话,刘顾舟便甩来一张纸,“顾前辈,烦劳照着上面写的去采药,要很多才行。”
顾衣珏苦笑不止,自个儿年龄确实是大,可被一个剑术极高的人喊前辈,还是有点儿脸上发烫。
他瞧了瞧刘景浊,轻声道:“那他?”
刘顾舟笑道:“我还能把我儿子打死?”
顾衣珏一想,这倒是,便不再发问,转身御剑离去,买药去。
刘顾舟一笑,轻声道:“我也就能做这么点儿了。”
刘景浊还没回答,便听到刘顾舟说道:“可以出来了。”
这天依照惯例,挨了三剑,已经动弹不得了,可头一次没有晕过去。
出去之后,顾衣珏没忍住问道:“前辈,这……真是亲爹?”
“知道为什么真正的剑修,杀力也好防御也罢,都要高过同境界修士一头儿吗?”
反正他打死都不相信,刘大哥会是这样的人。
景炀京城,胡潇潇拿着一封邸报,扭过头问道:“小北姐,他真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全是药的作用,还有这方小天地的原因。
三年多前,四年前,刘景浊身在归墟,天天琢磨着怎么多杀几个畜牲,结果白白多了两个孩子,这不是赚了嘛?
照理说不应该啊!!龙丘棠溪她虽然没见过,可传闻那是女子瞧了都羡慕的容貌。再说了,一个景炀椋王,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
可惜他没有学着当一个好父亲的机会了。
陆吾轻声道:“我能保他坚持到五月,所以,刘景浊至少还要这样三个月。”
他心说,得嘞,拿回去让山主乐呵乐呵。
徐瑶一瞪眼,“你还笑?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刘景浊以后怎么做人?”
刘景浊摇摇头,轻声道:“我最不怕的,就是疼。小时候脾气臭,可又不敢对着干爹干娘撒气,就会对着我睡的屋子的墙一通拳头,打到流血了,就感觉气消了。”
刚刚打算爬出浴桶,却听见父亲说道:“别着急出来,屏气凝神,听我说。”
结果出去之后,很快便又被拋回浴桶。
一艘渡船在浮屠洲西海岸一处渡口停歇,船上便也有了最新的邸报。
蔡真珠瞬间变脸,做沉思状,“那我好好想想怎么帮他吧。”
等刘景浊睁开眼时,已经泡在了一个大木桶中,先前被打断的筋骨尽数恢复,连暗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姚放牛收敛笑意,轻声道:“这就没办法了,你看,这上面写的刘景浊是个好色之徒,光是出来哭诉的女子都十来个了,还有这么多证人,这是明摆着要搞臭他的名声,辟谣?跑断腿都难。唯一办法,就只能等他刘见秋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了。”
顾衣珏倒吸一口凉气,心说换做旁人,别说三个月,三天就疯了吧?
此后刘景浊压根儿就没出过那处小天地,顾衣珏去换水的次数越来越勤,眼瞅着刘景浊伤的一次比一次重。顾衣珏终究没忍住,说了句,哪儿有这样当爹的。
年轻人苦着脸,嘟囔道:“早知道就装晕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各自一笑,刘顾舟便叹息道:“我也一样,不过我小时候比较傻,每次我生闷气,药铺老师傅就会给我一把砍刀,让我把院子里的树砍了。我呢,提着砍刀,刚开始卯足了力气,可砍不了几下就蔫儿了,那么粗一棵树,得砍到什么时候去?”
浴桶里泡着的年轻人只是傻笑着。
有个独臂背剑的少年人瞧见了那份邸报,气的与人骂街,结果没骂过。
潭涂瞪眼道:“蔡掌门,再这么说我家公子,就别怪我跟你算酒钱了!”
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天底下的爹娘,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要是实在没办法,起码也要活着。爹跟娘给我铺了这么长的路,天底下再没有更好的爹娘了。”
徐瑶撇撇嘴,嘟囔道:“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刘景浊就是个负心汉,这要是让棠溪妹妹瞧见了,得多伤心呐?”
“哎呀呀!!这下整座神鹿洲都要为大小姐不值了。”
刘顾舟摇摇头,笑道:“是因为唯独剑修,最像远古炼气士。最早的炼气士,虽然也要依靠天地灵气修行,但与如今炼气有着天壤之别。打个比方,如今炼气士,是不能以灵气去建房子,哪怕建出来,也都是幻象。远古炼气士不同,他们灵气可化万物。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