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殿下点头了。”
顾衣珏没忍住哈哈大笑,这个止小儿夜啼,就很有意思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总归是高兴的事儿,她再气也不好甩着脸了。
白小豆一瞪眼,气极,跟太后一个表情。
耿河轻声道:“谁会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耳畔忽然传来刘小北言语:“别瞎看了,太子等着呢。”
赵坎一瞧见白小豆便说道:“豆豆,让你三婶去小院儿陪你一起住行不行?她现在肚子里有个孩子呢,你得帮我照顾她。”
顿了顿,顾衣珏询问道:“直去昆仑吗?”
刘景浊点点头,却是轻声道:“总感觉这一路太顺了,我早前预计,至少得两年才能返回,看这模样,可能端午前后就能回去了。”
刘小北无奈道:“傻丫头,太子妃有孕了。”
琉璃身武夫?还是进无可进的那种琉璃身?
直到过境平妖道时,终于支撑不住,只好祭出飞舟休息。
太后有些诧异,背对着皇帝,轻声道:“这些事,放的下心告诉我?”
“鹿相,陛下说了,你要是来了,就在下面多吹一会儿凉风,脑子清楚了再上楼。”
刘景浊摆摆手,居然笑了起来:“说实话,我只担心会不会挨揍。”
两人就这么笑着往宫城方向去,半道上老远瞧见了个穿着红袄的姑娘,权忠只远远看了一眼就走了。
顾衣珏驾驶着飞舟,询问道:“不下去看看??”
“三叔儿,你咋不早说!”
小丫头猛地停步,对哦,空手去吗?
算了算了,等小小子或者小妹妹生下来了,给三婶儿补上。
事实上,在人前,赵炀还是会自称为朕,赵坎对他的称呼也是父皇,不会是爹。
随后也瞬身离去。
原本老大老二走后,这宫里烟火气就少了,好在是有了这个小丫头,他可不管什么皇帝太子的,到哪儿都喊三叔三婶儿。
刘景浊好像是在刻意抽干黄庭宫中积蓄的灵气,御剑十多天,连过年都没停下。
说着,老人冷不丁抽出一柄匕首,干脆利落的插入自身胸口。
赵炀摆了摆手,轻声道:“先去吧。”
这天傍晚,刘小北牵着白小豆回宫,小丫头是不记得见到那母子二人的。
说着便与顾衣珏齐身下楼,走到楼下,对着人群露出个凶恶眼神,随即化作剑光瞬身离去。
等到院中只剩下两人,赵炀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后年五月初五,我会禅位老三,到时候娘得把手里的炼气士全交出来,老三既然当了皇帝,他就得有掌控全局的力道。老大老二有他们自己的打算,那两个混小子,多半会自作主张跟景炀脱离关系,所以颜敬辞之后会作为景炀王朝去往归墟的渡船管事,谢白头会自立山头儿,是我留给老大的后手。至于方杳牧,那家伙是铁定要去青椋山的,所以到时会剥去他所有身份,以叛国论处,他也得改头换面,不再是方杳牧。”
说完之后便狂奔出去,直奔东宫。
小丫头一下子没听懂,面露惊恐神色,大声道:“那……那赶紧掏出来啊!”
有些事,他知道归知道,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结果这位鹿相却被禁军拦在楼下。
说起这事儿,赵坎便笑了起来,由衷的开心。
赵炀笑道:“空手去啊?”
打从当年不同意那门婚事,赵炀就再没叫过娘了。
皇帝咧嘴一笑,院外的权忠直接捂住了嘴巴,笑呵呵不止。
顾衣珏无奈道:“不好吗?”
太后猛地转头,看向赵坎,瞪眼道:“啥?昧儿有了身孕?”
赵炀沉声道:“娘啊!老大老二都没有当皇帝的意思的,江山还是传给姓赵的,你有些心思,得放一放的。”
走到兵部外,赵炀还是没进去。他拍了拍权忠,笑道:“别的人都认干儿子什么的,你就不想一想??”
权忠无奈道:“您就甭拿我打岔了。”
赵坎这才起身,作揖离去。
刘景浊笑道:“是有些贱骨头,只不过,我从小到大,每次有好事儿临头,就会栽一个大跟头。”
顾衣珏撇嘴道:“山主还是给我想个名字吧。”
刘景浊盘坐起来,轻声道:“想好了,叫愁疏吧。”
佩剑伏休,本命剑愁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