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之后,居然是与外界无差的晴朗天空。
袁公抹了一把脸,微笑道:“前辈,日子还没有到,山上转转可以,出去可不行。”
等做完这些,刘景浊一个踉跄,差点儿就栽倒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这个金丹小子身上,怎会有仙子的气息??而且,他身上还有那个死乞白赖求剑谱的读书人的气象。
巨大骸骨直直扑向此地,来势汹汹。
少女摇晃着酒盅,好像只要她摇的快,酒就凉的快。
哪想得到刘景浊忽然不在压制自身气息,笑着问道:“前辈对我,会是什么境界??”
只不过,这般画符,胡潇潇当真是头一次见。很明显,刘景浊画符不是那么顺畅,期间至少有两处卡顿。
妇人没怎么怨天尤人,只是毅然决然的连夜带着儿子离开了京城。
至于三百多岁这个事儿,刘景浊已经听太多了,自个儿不晓得咋回事,也懒得深究了。
刘景浊轻声道:“接下来我在前面以山水桥开路,你们能稍微舒服些。”
吃完午饭,小丫头习惯帮一个时辰的忙,她能帮的,无非就是站在门口,有人来了,她便朝着里屋喊道,要几碗面,是什么面,加不加辣子。
男子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刘景浊,微笑道:“你就有些拉胯了,三百多岁的金丹,怎么敢来十万大山的?”
刘景浊心弦紧绷,阿达都说强的,至少也是登楼境界了。
阿达拍了拍胸口,喘息道:“歇会儿。”
也不对,转世之后,仙子是没有从前记忆的。
“哎,我看你有酒,给口酒喝。”
胡潇潇无话可说,这就没道理可将了。
抿了一口自酿酒水,袁公转头瞧了瞧东北方向。
虽说隔着五千里,可那边儿言语,他听的一清二楚。听到那刘姓小子是要寻剑,袁公没忍住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不知天高地厚啊!!”
越往中心,越发分不清昼夜。反正白天就昏暗无比,夜里也差不多。
刘景浊笑道:“那就往南。”
这天的午饭,皇帝老爷子去了太子府中蹭饭。
拍了拍阿达,刘景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管他怎样,都到这儿了,怎么都要进去瞧瞧的。”
此后一连十来天,白小豆每天都要去毛毛雨家门口一趟,直到那两扇门前结起了大片蜘蛛网,还是没见大门上的锁打开。
红衣男子咧嘴一笑,指了指刘景浊,轻声道:“跟他一样,寻剑,不过被白猿打死了。我运气好,了一千年又成了剑修,还长了一境。只不过,要等一甲子才能出十万大山呢。”
钟孝泉瞪眼道:“怎么今个儿又迟到了?”
读书有挣钱累吗?能说出此类言语的,反而都是只希望孩子好的。而一味的好吃好喝供着,养出一个风刮不得雨淋不得的读书种子,的确是可以在亲朋好友面前扬眉吐气,可这样长大的孩子,会很容易跌倒在一个风雨夜,再也爬不起来。
结果他一转头,桌前已经坐着个头扎冲天鬏,一身绿衣的少女。
等刘景浊看清时,这才发现,来者是一具足足百之长的巨鸟骸骨。
哪承想红衣男子又惊讶道:“好家伙,原来是从半步开天门跌回来的,这年头儿,三百岁就能半步开天门了?”
刘景浊笑道:“是给我喜欢的姑娘的。”
太子妃笑道:“父皇先吃,晚饭我把豆豆叫来,在我这儿吃,她这些天心情不大好,得哄哄。”
有个背剑的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的,皇帝也好,太子也罢,都不晓得怎么哄。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哭喊,屋内三人赶忙跑出去。
话没说完,袁公已经被数以万计,如同蚊虫一般大小的飞剑围绕。
只差半点儿他就拖家带口逃离京城了。
得亏身边有个阿达,这一路走来,光是真境的鬼修就遇见至少十多个,炼虚妖族,这是碰见的
阿达狂奔助跑,之后便跳跃超前,丝毫不做停歇。
还是太子妃走过去抱起小丫头,帮着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道:“没事的,日子长着呢,等毛雨亭以后做了官儿,你想不见都难呢。”
小小的脑瓜儿里面,现在就只会觉得,是毛毛雨偷了家里五文钱,请自己吃了一串葫芦,这才害的他跟着他娘远走他乡。
只看了一眼,袁公收回视线,可下一刻,他再次转头,眼中多了几分不可思议。
刘景浊转头看去,阿达却是一瞪眼,“别看,不走。”
刘景浊当然不会给酒葫芦,而是在乾坤玉中取出一壶酒递了过去。
刘景浊皱起眉头,难不成就要这么无功而返?
小丫头撇撇嘴,当然不敢反驳,谁让人家有自己的师傅撑腰呢。
小丫头拴好毛驴,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