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了。起初还并不明显,知道隐隐的开始灼痛起来,像是刀片在嗓子中划拉一般,火辣辣的疼。
“咳咳咳.....”
结香猛烈的咳嗽起来,意识到粥有问题一把打翻了柳山溪的碗。
“不要吃,粥.....粥.....”
很快她就连半个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咳嗽。柳山溪这时候也有了反应,剧烈的咳嗽起来。
“结香!”
萧忍冬连忙扶住结香,意识到粥里有毒立刻拿起桌上的筷子帮她催吐。
但已经晚了,吐出来后结香和柳山溪一样哑了,嗓子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别怕,我去要解药!”
萧忍冬以为是赵甲宜的人假扮的老人细作,冲去找院子里却是空荡荡的,赵甲宜根本还没有到。
柳山溪身上还算有些力气,去撞了老人的卧房。萧忍冬看到后率踢门闯了进去,一番巡视后准确无误的将藏在柜子里的人揪了出来。
“说解药在哪儿,不然我杀了你!”
老人一吼就被吓破了胆子,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
“公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是他们让我下的药,我不想杀你们的!”
她原本也只是发发善心收留几个过路人,哪儿曾想人一领进屋,自己的孙子就不见了。在集市上又叫神秘人当街拦住要她下药,否则就杀了她的小孙子。
被毒哑了的柳山溪这才意识到刚才老人为何不许自己进厨房,厨房里如何又是一片狼心。
心亏心事,自然是心虚怕人发现!
随后而来的结香看见萧忍冬面前吓破胆子的老人,怕他冲动一时杀人,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推开他挡在前面,拼命的摇头。
萧忍冬不可以!
她没有恶意的,只是被威胁了!
萧忍冬不可以!
萧忍冬没有说话,脸色阴沉之极。周遭浮起让人不禁打颤的冷气,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出掀翻结香,一把掐死她身后之人的狠戾来。
萧忍冬,不可以,你答应过我,不可以杀人的!
结香连忙拉起萧忍冬手,手指在他的掌心里迅速写道:
不可以杀人!
她是被威胁的!
在感受到掌心里的那一点温热之后,萧忍冬绷紧的身体才松懈了下来。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下的结香和她身后的老人,他知道老人家是无辜的。可是看见结香又受伤的那一瞬,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在乱葬岗杀人的快意又浮现了出来。
有人摸到了他的软肋,故意激怒他杀人了!
萧忍冬敏锐的察觉的到了,可他是没有办法控制不杀人的。
“好。”
半响后,他终于压下那股蓄积汹涌在他身体里的戾气,温和的吐出一个字来,蹲下身子将结香和她身后的老人一并扶了起来。
“还记得是什么人给你的药吗?”
老人颤颤巍巍道:“是一个穿着黑白道袍的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芸豆儿。求求公子和夫人求求他,老身就他那么一个独孙了,全家上下就只剩下他一个独苗了!”
“好。”
冷静下来的萧忍冬声音竟是分外的温和,看着结香那似乎永远也好不起来的脸色,怜惜道:
“这次我们不走也不逃了,就等着他们来。”
结香点点头,但还是拉起萧忍冬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写道:
“不可以杀人!”
后面又匆匆落下阿昆河赵甲宜的名字。
“好。”
萧忍冬依旧是答应了,却转过头不愿意再看她那双纯净的眼睛。
对不起,结香,我必须要杀了他们。
否则必将永世不得安息。
“柳公子,接下来要麻烦你帮忙照顾结香和老人家。”
他说完便走出去,将门带上了。
结香意识到可能会出事,一把扑过去想要拽住萧忍冬,但是慢了之碰到了飘出的衣摆。门板毫不留情的关上,甚至砰的撞上她的脑门,萧忍冬也毫不留情关上门,落了锁。
从门缝里看着摔在地上的结香,她的伤势明明还没好,双手无力却敲出了震天的响声。
萧忍冬回来,你要干什么!
回来萧忍冬!
可萧忍冬还是毫不犹豫地走开了,因为他答应过那个人,她不能做的,一样一件,他都会帮她做完。
结香意识到萧忍冬将会去找赵甲宜,倘若他冲动之下当场杀死赵甲宜和阿昆就会暴露在阴兵面前被抓捕。
柳公子帮我!
她拉力着门板用力站起来,四处寻常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