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小时候就喜欢画画。
她总能在他抽屉里发现很多，只不过，画的内容好巧不巧都是她喜欢的东西。
刚开始她以为他是偷窥她，直到后来，陆斯年总跟她做一样的事情，她才打消那个念头。
没一会儿，表演结束，陆斯年和纪云声站起身朝台下鞠了个躬，掌声响起，两人直起腰时，宋姌姌凑巧低下头，而一旁的叶甜依旧看着台上。
她与纪云声的目光对上仅一秒钟就错开。
叶甜亲眼看到，纪云声在瞥到她之际刻意低下头，不去看她，但她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太过直白，又或者他不喜欢被人盯着，所以才撇开。
下一秒，陆斯年的视线就投向宋姌姌。
瞳孔中夹杂的热烈浓厚。
又过半秒，陆斯年和纪云声双双下台。
淹没进黑夜里。
……
第二天清晨，结训典礼上。
湛蓝色天边蜿蜒而至一道闪白色晨光，暖黄色红阳在阵阵轻飔中割裂散落，冲进学生间隙之间。
台下草坝对应位置是各个连里的方队，每个学生都站得笔直，心底因最后半天暗暗兴奋。
台上的主持人激情澎湃，讲了一大堆开场白，之后，大声宣布：“接下来，让我们，进入典礼第一项内容。”
“请全体起立，升国旗，奏国歌！”
话语落下，全体师生肃立，操场中央，一队国旗护卫队举着国旗，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国旗杆下。
到达后，升旗手将国旗稳稳绑在杆上，再抛向空中，红旗迎风飘扬，国歌随之响起，回荡耳边。
所有教官敬礼，学生跟随广播哼唱国歌。
只一分钟，国歌便播放完毕，红旗在清晨的阳光中升至最顶端，红旗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鲜艳。
典礼进入第二项。
几位领导走下台在方队前来来回回检阅三遍，全程用时莫约十分钟，就结束进入结训演出。
领导回到原处坐下，广播开始播放音乐，音乐声响，学生们当即向右转，所有人跟着音乐的节奏原地踏步。
大部分学生都很认真，极少部分学生在里头浑水摸鱼。
尤其是宋姌姌，她动作散漫得过分，但弧度又很大，总能够碰到陆斯年，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在她背后。
踏步踏了将近两分钟，音乐方才停止，学生们也相继停下。
随后，各方队教官带领方队按照顺序入场，从队列展示到军体拳再到手语操，吼声响彻云霄。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所有表演结束。
进入副校长宣读优秀班级、优秀个人、优秀教官名单以及副校长颁发奖杯和奖品的环节。
副校长用了两分钟宣读完毕，紧接着，一批批获奖人员从队伍中走上台，热烈掌声响起。
啪啪啪——
副校长亲自为他们颁发奖杯奖品，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笑容，纪云声举着奖杯站在主席台中央，视线下移。
叶甜脑袋低耸，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打瞌睡，由此也未看到他在台上，他瞧着叶甜的下颚。
半秒，他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贪婪且趋之若鹫。
纪云声是作为优秀班级代表上台领奖，并不是优秀个人，因他为叶甜违规，从而失去了获奖资格，但他没有觉得这件事对他的亏损有多大，反而还觉得特别值，因为只要是关于叶甜的事情，对于他就是最重要的，无论什么情况，永远首选。
典礼的尾声，总教官、各个领导分别做了结语。
几人总共做了二十分钟。
最后，在一句“取得圆满成功”中，结训典礼结束，全部军训教官跑去操场最右边，就此离开。
刹那间，欢呼声遍布操场。
人影随之屡屡散去，唯独高一十六班的学生被留在操场，他们被班主任叫到主席台边上拍照。
摄影师站在主席台上，调整良久的机位，操场上的学生们都变得不耐烦起来，众人也配合摄影师摆了很多次的动作，摆动作都快摆吐了，但他还是没调整好。
操场异常冷清，主席台下的学生们开始哄闹，后排的宋姌姌都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看上去像他再不弄好就要揍人。
奇葩的是，这次他倒是弄好了：“好了好了，同学们快摆好动作，开始拍了。”
所有人最后一次配合他，全部摆好poss。
咔嚓——
快门声音落下，照片一秒钟就哗地声从相机底端冒出。
部分好奇的学生围上去，查看拍照技术，出乎意料，没有翻车，不过在照片里有个突兀的存在，因为所有人的双眼都看着镜头，只有他一个没看，所以一眼就能够发现。
那个存在就是陆斯年，他没有看镜头，而是把目光停留在宋姌姌脸上，唇边的笑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