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到底怎么了。”
简单怒声咆哮:“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教出你个欺师灭祖的兔崽子!”
简窈眼看要被追上,连忙闪身出了门。
“站住!”简单飞快跟上。
简窈又不傻,不可能干站着挨揍。
恰好路过楼明潇的房间,房门又恰好开着,简窈想都不想就蹿了进去。
楼明潇正在桌边悠哉游哉喝着茶,简窈三两步蹿到他跟前:“楼明潇,你到底跟我师父说了什么?”
楼明潇佯装不知:“出了何事?”
简窈还没来得及说话,简单已经挥舞着戒尺冲了进来,只是在看见楼明潇后顿住了脚步,恶狠狠地瞪了简窈一眼。
简窈被简单瞪得瑟缩了一下,躲到楼明潇身后寻求庇护。
楼明潇心底受用,冲着简单道:“先前与你说的事不过是希望你能明白个中缘由,并非是让你罚她。如今天已黑,客栈中其他房客均已休息,不好惊扰。”
简单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闷了半晌,他的头脑也稍稍冷静,当师父的还是想求证一下。
“祖师爷,有些事还是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楼明潇挑眉,侧身去拉简窈,简窈担心挨揍,往后拽了拽,楼明潇温声安抚:“别怕,在这儿,你师父不敢打你。”
简单张了张嘴,到底事情未明,没敢说什么。
简窈瞄了两人一眼,这才随着楼明潇的动作上前。
“团子,为师问你,你是不是把祖师爷...呃...”简单卡壳了。
这话该怎么问?
怎么委婉的描述才能不烫嘴?
楼明潇笑着接过话茬:“窈窈,还记得在千丘山洞那日的事情吗?”
简窈拧眉回想了一下,直视着楼明潇幽深的眼底终于明白点了啥。
她的脸瞬间涨红,心虚地瞥了简单一眼,这一眼让简单左眼皮子重重一跳,随即便听简窈结结巴巴道:“那天、那天...怎么又提起这个!”
“先前和你师父谈到你是如何结丹的,你师父不信,我那日刚复活,头脑不慎清醒,后来又晕了过去,所以便问问你。”
简单换成右眼皮子重重一跳,对啊,这丹结得莫名其妙,没想到,症结在这儿,而且...祖师爷还晕了?!
简窈则是心头猛跳,那日的事儿,实在令人脸红,这怎么说?
楼明潇引导性的问道:“我且问你,那日我身体情况如何?”
简窈脑子一抽:“啊?你说哪儿?”
一个不能细品的反问成功让旁听的简单闹了个大红脸。
楼明潇怔了怔,笑道:“正经的。”
简窈终于回味过来,脸上好像着了火,说什么也不肯吭声。
楼明潇还要再问,简单却早就看明白了,楼明潇之前说的话肯定做不了假,不管是谁先...总之事情是发生了,就眼下情形,自家的小白菜确实和祖师爷两情相悦。
没了底气的简单,疲惫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不用说了,我、我先走了。”
简窈疑惑地盯着简单的背影,直到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人轻轻揉捏了两下才回过神。
“我师父怎么了?”
“许是需要点时间好好想想。”
“啊?想什么?”
楼明潇起身,笑着将人揽进怀里:“你猜。”
简窈有些不自在:“...猜不出来,我先走了。”
楼明潇却不松手,还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不怕你师父想不开再揍你?”
简窈果然不走了,瞪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盯着他:“那我...”
楼明潇没有直接回答:“有我在,他不敢动手。”
简窈在挨打和留下之间反复摇摆,最终还是选择不挨打。
但是,老狐狸一样的老男人的寻求庇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比如她就被楼明潇按着逼问了半晚上谢昭宴和周剑的事,一句话惹他不高兴了就要被他狠亲一顿,冷不丁下一句让他高兴了还要狠亲一顿,还美其名曰是奖励。
去他娘的奖励,嘴唇都亲破皮了!
第二日起床,五个人里除了楼明潇神清气爽,其余人都是满脸的疲惫。
尤其是简单辗转一夜,出门才发现自己把徒弟落在祖师爷屋里了,再一看祖师爷那副餍足的神情,简单差点哽过去,当即把简窈拽到自己身后。
有些事认了就认了,但是当师父的不高兴照样得让他知道!!!
简窈发现她师父不揍她了,悬着的心顿时放下,围着简单叽叽喳喳地撒娇。
楼明潇的目光落在谢昭宴和周剑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深意,不过转瞬即逝,下一刻重新移向简窈身上时,嘴角不自觉含笑,眼底浮上一抹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