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说了!”
朱高煦把马拉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多跟大哥学着点,机灵着点!”
“要是魏国公府上的人追上来,咱们三个可是都要倒霉啊!”
说着便一拉缰绳,加快马速,飞奔地向前跑去了。
‘奔雷乌’不愧是魏国公最喜欢的良驹,比普通的马不知道要快到哪里去了。
只是微微一个提速,就激起了一片烟尘。
呛的后方的朱高燧直咳嗽。
等到烟尘散去,朱高燧再向前看的时候,朱高煦的身影已经一骑绝尘,追上了朱高炽。
只余他一个人在后边……
……
魏国公府,徐辉祖捏着拳头,正怒目望着面前的徐增寿和徐膺绪。
“京中的谣言,是不是你们俩散播的?”
现在家里没有外人,徐辉祖也就直言逼问了。
他早就怀疑这件事的始末,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纵。
只因此事发生的实在太巧了!
先是京城中流言四起,随后清查流言这件事理所应当地落到了五军都督府的头上。
借助五军都督府的大势,让所有的勋贵一同出力,最后把燕王的三位王子送回了北平!
若说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巧合,徐辉祖决计不相信!
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
整个事件中,谁得利最大,谁就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燕王朱棣!
徐辉祖强压下怒火,额头上青筋跳动,看着自己的二弟和三弟。
“你们在暗中是不是和姐夫有来往?”
“大哥你说什么呢?姐夫不是早就疯了?”
徐增寿眉头紧皱,不仅装糊涂,还要倒打一耙:“以前你在都督府说些胡话就算了,今日在陛下面前为何还不分轻重?”
“高炽他们三个是大姐的孩子,是咱们自己人!”
“那种时候,你非但不帮他们说话,还背后落井下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辉祖紧紧盯着他,好似猜出了徐增寿的想法,沉声道:“还真是你?”
“你知不知道,此事若被陛下知道了,我徐家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他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上前猛地揪住了徐增寿的领子:“爹已经给咱们留下了这么大家业,你还想折腾什么?”
“你想当亲王吗?徐增寿?”
徐增寿冷笑一声,一把撇开他的手:“徐辉祖,你从头到尾还是惦记着你的家业。”
“二姐跟着代王被废,你为了你那家业,是连管都不管,我想送点银钱你都拦着!”
“如今大姐夫疯了,大姐病了,我想把外甥送回去,你为了你那家业,还拦着不让?”
徐增寿冷冷看他一眼,却没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头就走,只撂下一句冷冷的:“徐辉祖,你真是让猪油蒙了心!”
徐辉祖的脸色又青又紫,咬紧牙关盯着他的背影。
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徐膺绪见此也叹了口气。
“大哥,老三他就是一时冲动,说了些气话,你别在意……”
徐膺绪为他倒上一杯茶水,无奈道:“爹走了以后的这些年,朝廷里风雨飘摇,你为了维持住咱们家牺牲了太多,其实老三心里也知道。”
“等过两天,我再让他来给你道个歉。”
徐辉祖瘫倒在椅子上,以手扶额,长长叹出一口气,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徐膺绪还欲继续再说,但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王府家仆声嘶力竭的呼喊。
“不好啦!不好啦!”
“国公爷!您的马没啦!”
两人同时转头向外,王府管家的儿子徐鹏正满头大汗地跑来。
“混账!你把话说清楚!”
徐膺绪大怒:“什么马没了!”
“三老爷……”
徐鹏被吓的一顿,随即看到厅堂中的徐辉祖,这才气喘吁吁地解释道:“奔雷乌!是奔雷乌没了!”
徐膺绪一下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徐辉祖别的爱好没有,唯独有一项爱马。
若是遇到上好的千里良驹,甚至都能到爱马如命的程度。
奔雷乌可是他最喜欢的神驹,王府的马厩甚至为此划出三个专门的马夫,轮流照顾这匹马!
果然,徐膺绪转头再看徐辉祖时,发现他已经猛然站起身,激动的表情比刚刚和弟弟吵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了?”
“徐鹏!什么意思?奔雷乌死了?”
徐辉祖根本没往有人偷马的方向想,魏国公府不仅守备森严,而且权势滔天,哪有贼敢打他们的主意?
在徐辉祖焦急的逼视下,徐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