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朱瞻壑在地窖中获得了宗师级箭术的奖励,每一晚睡觉的时他便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在梦里,自己不断地练习射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发力技巧、瞄准技巧、连射技巧……
醒来之后,梦中的所发生的事情都非常清晰,仿佛铭刻在朱瞻壑的脑海中。
朱瞻壑明白,这可能是当下自己年龄还小,大脑还未发育完全,不能一下子接受太多知识灌入。
系统应该是在借助梦境来完善宗师级箭术的力量。
除此之外,他的身体上似乎也渐渐形成了关于射箭的肌肉记忆。
但限于身体素质原因,这些暂时还没法发挥出来……
胡思乱想间,他又瞥到了另一边的箭场。
王府虽大,可箭场所需的空间也太大,所以设在内部供王府亲兵护卫演练的箭场也只布置了一座。
朱瞻壑就和亲兵们一同在此练习弓箭。
但看着那些人齐齐引臂开弓,箭矢如流星,隔着五六十米轻而易举地射入靶心。
再看看自己……朱瞻壑的小脸又黑了几分。
“算了,算了,我现在年纪还小……”
朱瞻壑轻轻吐出一口气,有了系统的帮助,他在弓箭一道上的见解已经不输任何人,现在欠缺的也只是身体素质。
换句话说,就是嘴强王者。
不能真刀实枪操练的那种。
只不过……
听着另一边王府卫兵欢快的训练声,其间时不时还夹杂着几道舒畅的笑声,朱瞻壑的小脸不觉一红,又转黑。
他知道,这些人不是在笑话自己,而是在笑话他们中比射箭输了的人。
但眼下朱瞻壑的箭术表现比那个射的最差的人还要差得多,最起码人家还能射到靶子上。
这就让他对嘲笑声产生了一种轻微的代入感。
“殿下练了多久了?”
就在朱瞻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朱千户?”
朱瞻壑一听就知道是谁。
朱能已经来演武场一会儿了,只不过现在才刚出声。
“殿下有向武之心是好事,但毕竟年龄还小,不能过度。”
朱能手里也提着一把大弓,脸上乐呵呵的。
朱瞻壑却摇了摇头:“爷爷在我这个年纪,就已经去行军了。”
朱能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高铮,笑着提出自己的真正目的:“殿下不如先如王爷一般,先打磨体魄,待日后再练箭。”
主要是够不到箭靶,这不就是白练吗?
此刻高铮已经挪动完,把箭靶搬到了离朱瞻壑十米左右的地方。
朱瞻壑抬起弓就是一箭。
啪~
箭头插到了箭靶最中心的红色圆圈里。
朱能和高铮的身体同时一僵。
“确实不用再练了。”
朱瞻壑既神气、又有几分臭屁的放下手中的弓:“因为我已经会了。”
心中暗爽不已。
“高铮,帮我练八段锦。”
回过神来的高铮急忙点点头,上来帮他拔筋。
不一会儿,这里又响起了朱瞻壑被掰着筋骨的惨叫。
……
金陵位于江南水榭之地,乃是六朝古都。
作为整个大明的国度,这里的繁华程度自然不是北平那等边疆之地可以比拟的!
即便是冬天,气候也要比严寒的北平怡人。
夜里的金陵华灯初上,秦淮河畔有着高大的楼船画舫缓缓游曳。
街边的小吃摊上还冒着腾腾热气,温暖了来来往往的每一个行人。
然而,即便是这么繁华的金陵,也有一条空旷的街道。
在这条街上,既没有行人,也没有排列着的民居。
因为,这条街只有一个住户,只属于一个人家。
那就是,魏国公!
两个散发着幽幽光芒的大红灯笼高高地挂在魏国公府阔气的大门口。
不同于外面的冷清,国公府里面的仆从如云,来来往往热闹的很。
此刻,一名身着锦衣的男子急匆匆地从府内走过。
每个见到他的仆从都面色微变,低头轻声道:“三老爷!”
此人正是魏国公的三弟,徐增寿。
徐增寿穿过一条又一条廊榭过道,来到了一间不算很豪华的小院前,推门进去。
“二哥?在吗?”
随着他的低声呼唤,房间里走出了另外一名和他年纪差不多、但气质更稳重几分的紫袍男子。
这人也是魏国公的弟弟,名为徐膺绪。
徐膺绪和徐增寿虽不是一母所出,但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