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1)(2 / 3)

定是他们在神谕的内容上动了手脚,才让我们沦落到这般田地。”

“你怎么还把那个东西称为’神’?温特伯恩早就知道自己侍奉的是什么,他们是魔鬼的代理人。从始至终,只有我们在付出代价,难道你还没明白吗?”

“拜托,这有什么可争论的?知道与不知道重要吗?蓄意或无心重要吗?快点弄死这小子,然后该喝酒喝酒,该跳舞跳舞。我都一个世纪没动过了,为什么要为他们家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后裔浪费时间!”

“就是,快点结束吧。”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他。”

……

反对者和赞同者吵作一团,卡琳听得心惊肉跳。它们好像极其痛恨温特伯恩,又不是真的很在意他,既觉得他十恶不赦、罪不容诛,又想跳过审判的流程,好尽快宣泄自己的怒气。在一群冰冷、苍白的大理石雕塑间,她和尼克是仅有的鲜活面孔。环顾四周,卡琳只觉得无助和害怕,仿佛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不是尼克,而是她。

王座上的雕塑用权杖敲击三下地面,宣布:“控方发言结束。辩方开始吧。”

在众多雕塑的窃窃私语中,尼克迫不及待地向空中举起一只手。“我能站起来吗?”

“这不影响你说话吧。”

开口的雕像是波塞冬。它单手攥着三叉戟,紧紧抵住尼克的额头,似乎随时准备穿透他的脑袋。

“但影响心情。”尼克小心翼翼地推开指着他的弓箭和长矛,一打滚爬起来。“反正我已经自投罗网了,怎么也跑不出去。”

几声轻蔑的冷哼。不过也没有谁真的制止他。

“首先,我想表达的是……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如果是我因为别人的错误而遭受不幸,也会同样痛恨那个人,呃,以及他的后代。这一点,我深表遗憾。但关于当年的真相,根据我目前听到的东西,似乎还不足以证明就是我的那位曾曾曾曾祖挑起一切,故意将各位送入死地。”

咒骂声瞬间爆炸。除了神情凝重的狄俄尼索斯和德墨忒尔,剩下的雕塑都将手中的碎石子、金属片丢向空地中央。波塞冬和阿瑞斯原本提起武器,见到这一幕又放下了,笑着看男孩抱头鼠窜。温特伯恩的祭司当年有多尊贵,如今就有多狼狈。迟到的报复不能抵偿它们所经受的痛苦,但只要看到对方的屈辱,总算是一种安慰。

尼克缩起脖子躲过如雨般的碎屑,站直身体,继续道:“你们应该知道,温特伯恩跟其他部落最大的不同是,我们的天赋包括有两种,第一是‘预见’,第二是‘祝福’。‘预见’根植于血脉,只要姓氏不灭,天赋就不会减弱,这跟你们拥有的才华基本相同。

“可‘祝福’跟‘预见’不一样。祝福的力量要有源头,神明就是最重要的力量之源,在远离神明的地方,使用‘祝福’只会消耗自身。为什么祭司不能离开神殿?因为远离故土之后,他们能借助的能量就会变得很少。能看到未来、不能改变未来的预言家跟普通人没有区别。作为祭司,温特伯恩必然是最不希望神明消失的部落。”

卡琳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尼克,注视着他在满怀敌意的视线中侃侃而谈。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尼克·温特伯恩,但破天荒地,尼克并没有看她。

“当祭司决定背弃信仰,一定是他意识到自己侍奉的‘神’存在严重的问题。当年的全军覆没,是因为大祭司的临阵脱逃,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参加,目前只有猜测,没有证据。我和父亲出生时距离你们的时代已经太过遥远,所以只能请各位再回忆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大祭司突然做出这种决定?”

“胡言乱语!”突然响起的怒斥,来自一直沉默的赫菲斯托斯,“完成封印需要十三支黄金矛,是大祭司找我们部落的铸师秘密锻造的。他以避免泄密为由,不让十三位铸师知道彼此的身份,但当他公开信息的时候,却称黄金长矛只有十二支,分别对应十二个黄金家族。我们都觉得太对了,没有任何不妥,但其实他|妈|的应该是十三家!从一开始,温特伯恩就将自己排除在外了。”

尼克的脸色白了些许。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又是一次迎面而来的惊涛骇浪,令人窒息、无法回避。

“谢谢。又学到了一些有用的新知识。”男孩努力保持镇定,只是不像之前那么有底气。“从这点来说,他的动机确实可疑……但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意外。预见本就存在很多不确定性,我们看到的可能正是我们导致的,没有人可以一直正确下去。自那以后很多年,温特伯恩家一直待在这座岛上,为自己当年的行为做出补偿,直到奥斯顿船长——”

“补偿?谁告诉你的?”雅典娜冷冷反问。“胡夫和温特伯恩为了黄金家族的遗产打得不可开交,现在倒把自己当成尽力拯救世界却功败垂成的悲情英雄了。尤朵拉·温特伯恩到死都在期待那个魔鬼的归来,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不是所有人都抱着这种想法——”

阿尔忒弥斯打断了他。“想法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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