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没辙:“要我陪你嘛?”
舒吟发了个比心的表情包:“不用了,我一个人,玩得开心。”
沈渔叹了口气:“好,我明天去看你。”
舒吟回复:“嗯嗯嗯,很晚了,你睡吧。”
沈渔点点头:“记得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回复完舒吟的消息,沈渔长舒了一口气,一推开窗户,和萧月霁对上了眼。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怯怯的眼睛,像只受惊的猫儿般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她。
她是什么坏人吗?干嘛这么看着她?沈渔皱着眉头把窗户关好。
他们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沈渔……”萧月霁率先开口,他口齿甜腻,一听就知道刚刚经历过什么,却一开口让沈渔如坠冰窟,“我不用你负责。”
沈渔愣在原地,笑容僵在脸上,萧月霁这是什么意思?笑容顿时沉了下去,她目光冰冷地看着萧月霁。
刚刚和自己心爱的alpha结合过,又因为自己腺体受损的原因没有被注入信息素,萧月霁本来就委屈,被沈渔的眼神一扫,他更加难过了,用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包裹住。
沈渔试图上前拉开他的被子,没想到萧月霁手劲还挺大,人也固执,打死也不退让一步,拉扯了一下,把她的火气拉扯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月霁一愣,带着细细绵绵的抽泣声蜷曲成一坨,却没有说话。
一听他哭了,沈渔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松开手:“我不跟你抢你的被子。”她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脊背,关心道,“你别老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会缺氧的。”
萧月霁开口:“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沈渔,我不用你负责。”是他自己犯贱,硬要往她身上贴。
沈渔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无厘头,她没有过脑:“我又没说我要负责,打一炮嘛,AO之间很正常的。”话一脱口,她就后悔了。
可他们又不是情侣关系,这不就是“打一炮”的关系嘛?她也没有说错什么。顶多是她把数量弄错了,是“打几炮”关系。沈渔这些找补的话,萧月霁听不见,要是能听见,恐怕会更气了。
萧月霁明显是生气了,他像是较劲似的重复了一句沈渔的话:“你说得对,AO之间打一炮很正常,你不用管我,你走吧。”
沈渔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明明自己说这句话得心应手,萧月霁一说,她就有些吃味。她咬了咬下唇,口齿间的血腥味冲得她头脑发昏。“你让他碰你了?”
萧月霁被气笑了:“碰不碰和你有关系嘛?”他知道沈渔什么意思,无非是她占有欲强,受不得别人碰她的东西。真是好笑,凭什么她可以到处留情,四处乱搞,却要他为她守贞。
“当然有关系。”沈渔一想到那只□□碰过萧月霁,自己也碰过萧月霁,胃里直泛恶心。她睡人无非两个标准,一是长得还行,二是干净。被别人碰过的人,她再碰,对她而言,无疑是比吞下别人吃过的糖果还要恶心的事情。
“你恶不恶心啊,他那么丑,你都下得了嘴?还是说你就那么饥渴,有性瘾嘛,认识没几天就跟人上床?”沈渔说话一直以来都是伤人的,管你是谁,先把你从上到下骂一遍,贬得一无是处,她才舒坦。
萧月霁一把掀开被子,也顾不上自己光着身子,拿着枕头就砸到沈渔身上,怒喝:“你给我滚出去。”
枕头本是绵软,没有什么攻击力,沈渔下意识一退就退出了大毛病,脚从宽大的拖鞋上滑出,砰地一声,她重重地摔了个屁股蹲。
萧月霁一惊,这个落地姿势生怕她把脊椎摔着了,他连忙爬起去,踉踉跄跄地扑到沈渔面前:“沈渔,你没事吧?”
沈渔误会了他和□□的关系,像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也不顾不上自己刚刚摔疼了的屁股,双手一撑,屁股借着力,离萧月霁远了些。
萧月霁心凉了一片,眼底的光芒黯淡下去,他也懒得解释什么,她爱误会就误会吧。他说:“对不起,砸到你了。”又说,“你走吧,医药费需要多少你再联系我。”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什么霸道总裁,给我一百万叫我滚,你觉得我需要你的那点破钱嘛?”沈渔揉着屁股,又想到白日里□□那个攀龙附凤的模样,她嗤之以鼻,“那个□□趋权附势,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这下好了,这下他不仅身体和□□有关了,还喜欢他了。萧月霁苦笑,这□□真是可怜,自己都没有干什么却夹在他们二人身中被贬得一无是处。萧月霁说:“他比你好千倍万倍。”
沈渔打小就被捧成太阳明月,一个丑陋的□□也配和她比,还“好千倍万倍”,她顿时火大,咬牙切齿:“是是是,比我好千倍万倍,只不过要哈着腰像条狗一样给我递名片,我在他的omega房间干他的omega,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萧月霁这个没品的东西,眼睛是真的瞎了。这个□□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居然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