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潦反唇相讥:“怎么?戳到你肺管子了?”
沈渔扯下自己身上的被褥就要跑过去揍沈潦。一只脚已经下地,沈父连忙搂住她,哄着她又躺了回去。
沈母说:“好了,你们两姐妹别吵了,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沈江来过了吗?”
沈渔说:“她最好还是别来,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
沈潦:“妈,你看,爸,你看,她这嘴……”
沈父最是宠爱沈渔,偏要护着她:“小潦你少说几句,你姐姐还伤着腿呢。”又叮嘱,“你和小江说一声,有空晚上回家吃个饭。”
沈渔撒娇般叫唤:“爸爸,我也想喝你做的蘑菇汤。”
沈父摸了摸沈渔的脑袋:“我晚上做好给你送过来。”
沈母冷声说:“天天知道吃喝,吃吃喝喝,正事不干。”
沈父又问:“你和那个萧月霁什么关系?我看,他在门外走来走去,不敢进来,别让人家omega一直等着。”
沈渔面上一张巧嘴,活人能给他说死,死人能给他气活。无论是胡编乱造还是胡说八道,八十一种武艺样样精通,唯独不会在父亲面前撒谎。
她说:“朋友关系。”她又想起萧月霁的话,什么叫“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特别关系的意思”,她有那么拿出手,上不了台面,连一个前任的位置都不算?
她报复一般道:“普通朋友关系,我跳楼的时候,他在旁边就跟过来了。”
沈父柔声道:“让他进来吧,一直让人家在外面等着也不好。”
沈渔不好拒绝父亲,听话地点点头。萧月霁是个体面的人,在自己父母面前量他也说不出什么。
屋内浓烈的月季花香让萧月霁都轻轻打了一声喷嚏。沈家四人好像没有闻到似的,坐在里面看着他。保镖跟在后面,给他拿着一张椅子。
沈父见萧月霁揉了揉鼻子,抬手就给熏香机按下了关机键:“宝贝,别老忘记关。”沈潦得了沈父的眼神,打开了窗户,通风换气。
沈渔这才想起熏香机的存在,完了,这下真的说不清楚了。
萧月霁走进了些。月季花信息素袭入鼻腔,沈父一惊,开口就问:“你的信息素是月季花香嘛?”他明知故问,记忆里面这位萧总的信息素似乎是月季花,刚刚在门外打招呼的时候他的确也闻到了月季花香,他惊讶地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沈渔。
他这话刚落,沈父、沈潦二人也眼神不明地看向沈渔。沈潦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目光又落到了萧月霁身上。
沈渔被他们看得厌烦,抢声一步,却是二人异口同声:“对。”沈渔天生是个没脸没皮的,而萧月霁不一样,话一出口,耳尖红透了。
萧月霁岔开话题,一个个打招呼说:“沈董,姜总,沈少校,沈……”他看着沈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沈渔白眼似翻未翻地开口:“沈小姐。”又夹枪带棒说,“我有那么让你难以启齿嘛?。”
沈渔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脸色一沉,再一次抬起的脸上又是所有人熟悉的淡淡笑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嘛?”好像刚才凶恶的人不是她。
萧月霁环顾四周,四个人都看着自己,他一时间也说不出口。沈父见状:“看来年轻人需要一点空间,你们有什么话慢慢说。”
沈渔并不是很想和萧月霁单独在一个空间,她正要出声拒绝,被沈母一记眼刀憋了回去,沈母说:“好好和人家omega说话。”
空气似乎凝固了。两个人四目相对。萧月霁的目光落到了她吊在半空中的腿上,正要开口。
沈渔先开口了:“你看了我的腿,要娶我的。”她双手抱胸,眯着眼睛、歪着脑袋像个做了恶作剧的恶童。
萧月霁并没有如她所愿的惊慌失措,而是冷静地扫了一眼:“那是第一性别时代的事情。”
沈渔吃了瘪,不开心地撇撇嘴,她盛气凌人一指:“过来,坐这里。”
萧月霁乖巧地坐到她身边。
“你好乖啊。”沈渔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那一头黑发,又话锋一转,揶揄道,“你来看我笑话嘛?”
“我没有。”萧月霁快速地否认,又落寞地低下脑袋。
他没想到,沈渔居然这么想他。
沈渔见他一低头,心里又莫名地生气,她阴阳怪气:“地上是有什么宝贝嘛?你那么爱看。”
萧月霁长叹一口气:“你和以前好不一样。”
刚又想出言讥讽的沈渔一僵,恶劣地笑了笑:“不喜欢了?那你走啊。”
“不是。”萧月霁摇摇头,一双灿若黑曜石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得沈渔发怵,“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你那么喜欢我?”沈渔一个后仰,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五年了,还是对我念念不忘,守身如玉,天啊——”她故意把这句话拉得老长,“那我可真感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