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卖都卖了,就算没卖留到现在,所得银子也不归自己,所以还是顾现在吧。
想着指了指自己记得那张纸:“叶叔就说我这首诗能卖多少吧?”
叶掌柜道:“少爷您这首诗在我看来比令兄的更好,若能署令兄之名,再找个合适的买主,这首或许能卖一千两?”
五娘心道,如果署了便宜二哥的名儿,便卖一万两也跟自己没毛儿的干系,直接道:“叶叔也不是外人,我就不瞒您了,若我想得银子,这首诗便绝不能署我二哥的名儿。”
叶掌柜:“如此,至少能卖二百两。”
五娘一口气直接泄了下去,费了这么大劲儿,才二百两,这够干啥的啊,忍不住道:“就不能卖多点儿了吗?”
叶掌柜忽然想起什么道:“或许有个法子能卖高价?”
五娘忙道:“什么法子?”
叶掌柜道:“年年京城的贵人们过生辰,都会各处搜罗好东西做寿礼,字画,古董,诗赋皆有,只要东西好,银子不是事儿,少爷这首诗,若作为寿礼,说不得真能卖一千两银子。”
二百两跟一千两,这差距也太大了,不过想想也能理解,送礼这事儿,送的是投其所好,尤其那些有权有势的贵人,什么珍惜物件儿没见过,银子更是不稀罕,就算你送一座金山过去,没准人家还嫌你俗,直接把你拒之门外呢,送字画就有品位多了,而这首诗,若送个什么将军武将的可太合适。
想到此便道:“叶叔可有这方面的门路?”
叶掌柜摇头:“少爷可真高看我了,我虽在方家做了十年掌柜,也只认识几个书院里出身贫寒的学生罢了,写个扇面儿,画个丹青水墨还成,那些贵人们,可够不上。”说着顿了顿道:“少爷这首诗有一位贵人最合适?”
五娘:“谁?”
叶掌柜:“定北侯。”
五娘明白叶掌柜为什么提定北侯,毕竟那天在书铺里,亲眼看见定北侯府的侍卫跟自己说话来着,不过,叶掌柜的话有道理,这首诗的确很适合那个男人。
五娘想了想道:“不瞒叶叔,我与定北侯虽见过面,却并不算认得。”意思是这条路走不通。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听闻京中不少世家大族,在清水镇都有产业铺子,定北侯难道没有?”
叶掌柜道:“只知书院山长前首辅大人曾教过侯爷,侯爷以师礼待之,常来清水镇探望,至于产业倒未听说,不过苏家倒是在清水镇开了家当铺。”
五娘:“这苏家跟定北侯有什么干系吗?”
叶掌柜:“侯爷的前两位夫人都是苏家小姐。”
五娘道:“叶叔,咱就算再急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吧,苏家两位小姐可是都折在侯府了,苏家得多大的心,还能给定北侯搜罗寿礼。”
叶掌柜:“侯爷战功赫赫,又与皇上颇为亲近,而苏家早已势微,即便新近封了位贵妃娘娘,跟定北侯也不能比,故此,苏家年年都会送礼,再有,近日听说苏家有意跟定北侯再次结亲。”
五娘愕然:“不说都吓死俩了吗,怎么还把闺女往虎口里送?”
叶掌柜:“那些传言不可信,即便是真的,为了苏家,再嫁个女儿过去,也不算稀奇。”
是了,这里都不把女儿当人看,自己那个便宜爹不也一样吗,如果不是自己穿过来凑巧帮着便宜二哥白嫖了首诗,现在的万五娘还在万府那个犄角旮旯的小院里熬着呢,如果万府也能攀上侯府这样的高枝,别说是虎口了就算火山口,便宜爹一样毫不犹豫把女儿推下去。
不过,那男人除了人冷点儿,身上疤多些,貌似没传的这么可怕,温良竟然还相信他吃人,简直离谱。
五娘脑子里浮现出那男人深邃的目光,的确有侵略性,对视的话有些顶不住,但要说吃人,自己是绝不信的。
好好的怎么想起他了,当前筹措开铺子的资金才是正事,想到此,问叶掌柜:“那定北侯什么时候的生辰?”
叶掌柜:“腊月初八。”
五娘有些无奈:“叶叔,现在才刚过了三月十八,离着腊月还远着呢,谁家这么早预备寿礼啊?”
叶掌柜:“好东西可遇不可求,平日便得留心,若等到临近就来不及了。”
五娘:“既如此,那就去苏家的当铺走一趟好了。”
叶掌柜:“这么拿过去可不成,需得重新装裱。”
五娘看了看叶掌柜手里的纸,这么一张纸上写首诗就想卖一千两,还是自己那笔不上不下的字儿,不被当铺的人打出来都是好的,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包装都非常重要,不仅能决定逼格高低,更能直接影响售价:“那叶叔看着办吧,也不用为难,能卖多少便卖多少,若凑不够银子,我再想办法。”
叶掌柜也不跟五娘客气,点点头。
五娘指了指外面的小六:“以后若有什么事,需传话儿送信儿,就让随喜去花溪巷最里面那个临着小桥的院子找他,他叫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