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求。”
这下五娘心里平衡了,就说做生意的人哪有干赔本买卖的,果然这鱼羹不是白送,只不过,他一个天香阁的掌柜有什么事办不了,用得着求个土财主吗,忽余光扫过墙上的字画,想起什么,暗叫一声不好,这掌柜的不是想让便宜二哥作诗吧,毕竟便宜二哥如今可是大大的有名。
正想着,便听便宜爹道:“掌柜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
接着那谭掌柜便道:“小的斗胆,想求万秀才留下墨宝。”
五娘心里拔凉拔凉,果然啊,真让自己猜着了,谭掌柜又是赔礼道歉,又是送天价鱼羹,绕了这么大个弯子,就是想让便宜二哥作诗。
谭掌柜一语既出,屋里人惊的惊,吓的吓,喜的喜,脸色真是五花八门,惊的肯定是万老爷季先生跟二郎,毕竟三人是知道底细的,让二郎即兴作诗,这不是笑话吗,二郎要是会作诗,至于前头两年童试都落榜吗。
吓住的是冬儿丰儿,这俩人,看看二少爷又看看五娘,然后对看了一眼,吓得脸色都变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兴的是不知情的舅老爷跟一心盼着再次拜读二郎佳作的柴景之,舅老爷心想,这天香楼来的可都是朝中的达官显贵,要是外甥的诗作能挂在这儿,可是大大露脸了,若是哪位爱才的达官贵人家里有未嫁小姐的看上,说不得就把二郎招家去当东床快婿了,那真是一步登了天,自己这当舅舅也能跟着享享福。
想到此忙道:“二郎,既是谭掌柜盛情相邀,你便作首诗好了。”说的那叫一个轻巧。
柴景之也跟着凑热闹:“今儿早上便让你逃了,这会儿可不能推脱,快些作一首来。”
万二郎有苦说不出,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目光却投向五娘,五娘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拒绝便宜二哥,不知道是这个身体里自带的血脉亲情所致,反正,只要便宜二哥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就不忍心。
可不忍心能怎么办,自己作诗?这不是笑话吗,自己要是会作诗,还用得着费尽心机的琢磨开铺子吗。
如果不作诗,怎么救便宜二哥,正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瞥见季先生手里的扇子,五娘灵机一动道:“作诗乃雅事,需得锦心绣口,这大鱼大肉的刚吃完就作诗,岂能有佳句。”
那掌柜的愣了愣:“那当如何?”
五娘:“需寻个清净之处,容我二哥思量思量。”
掌柜的笑了:“这个容易,旁边便是雅室,备有笔墨,请万秀才移步。”
万二郎一把抓住了五娘:“五郎你来帮我磨墨。”硬是拖着五娘去了,柴景之本也要跟过去,却想起五娘说需得清净之处思量,自己去了,若打扰二郎,未得佳句岂不遗憾,这才住了脚。
雅室明显就是给那些文人名士预备的,布置摆设完全就是一间上好的书房,有书有字画,还有一个偌大的书案,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别的五娘不懂,就那砚台看着比便宜二哥给自己的质感都好,一看就贼值钱。
谭掌柜本来要留下个青衣小厮伺候被五娘拒绝了,开玩笑她跟便宜二哥是要作弊的,留个小厮不穿帮了。
谭掌柜临去前还非常贴心的道:“若要唤人,只需摇桌上的银铃便可。”意思是诗作好了,可以摇铃。
待谭掌柜出去,五娘拿起桌上的银铃习惯就想摇一摇,被便宜二哥拿了过去,小心的放到一边儿道:“这可如何是好?”
五娘反倒不着急了:“什么如何是好,他不是要二哥作诗吗,作给他就好了。”
二郎一听立马心里就安稳了,五妹妹这么说肯定是胸有成竹,遂道:“五妹妹可是有了佳句?”
谁知五娘却摇了摇头,二郎愕然:“那,那这如何是好?”
五娘道:“二哥不如去外面赏赏河景,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