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梵知道这件事是在昨晚。
父亲一通电话让他足足愣了两分钟。
他承认自己当初对那个小姑娘存在喜欢，可这些年下来要说还存在念念不忘的感情，好像也没那么强烈。
倒有点往事难以磨灭的味道。
父亲在电话那头兴冲冲地表情，他就是看不见也多少猜得出。原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够好，哪知道孟丞戈这个损友胳膊肘往外拐偷偷说了出去。
自己这些年虽然不排斥相亲，可总没有当初见那个姑娘时候的迫切，所以父亲一开口他便答应了，至于真实原因或许需要他自己去发掘。
面对的姑娘还没缓过神，周梵干脆扣了两下桌子，“往事而已，不需要过多纠结。看看想喝点什么？”
周梵推过来菜单，姜以念注意到对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照片里别人常常夸赞的漂亮手型。
“一杯热可可就好。”
“服务员，一杯热可可。”
周梵并没有返还菜单，而是一张张的往后翻，姜以念注意到他在甜点那页停留了一会，最后指着一块香草蛋糕示意，“再加一块这个。”
服务员确认了一遍后便收起菜单走了，两人又回到刚刚坐下时的尴尬。
对方的一举一动姜以念都看在眼里，可那种所求于人的观念迫使她做不到主动开口提这事，干脆垂着眼眸在看桌子下自己的手掌。
周梵却注意到她明明不喜欢下的那种勉强感。
“其实你并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委屈自己。”
姜以念猛地抬头一双眼如临大敌，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最后酝酿了半天却只说了简单的七个字，“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听你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
“……就，不太适应。”姜以念缓了缓，“我没相过亲，不太知道说些什么。”
“那喜欢的人，有吗？”
姜以念摇头，脸红了一大片，“没，没有。”
周梵笑了，“如果是为了哄我，我觉得不至于，婚姻并非儿戏，你应该想想清楚再决定。”
此时服务员端着餐盘过来。
周梵指了指对面，服务员秒懂将热可可和蛋糕一并放在姜以念面前。
“谢谢。”
她小口抿了下，在周梵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再次对上他的脸。
这一次，她发现周梵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高冷，至少他在看着自己时眼里带着热，尽管这种感觉一瞬即逝。
“我没想哄你！”
姜以念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如果我真想哄你高兴一开始就朝你撒娇绝对不会等到现在。还有，我想得很清楚！”
周梵侧过头多打量了一阵，他突然发现对面的姑娘好像生气了。虽然表情看上去还挺自然，但那不依不饶弯下去的红唇让他明白，自己怕是误会了。
“原因？”周梵直接问道。
“在你表白之后我就没遇上喜欢的人，关于这点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你施了什么魔法让我的生活都得跟着你转！”
“没了？”
姜以念闭上双眼，将何欣妍老早谈恋爱的经验教训通通说了出来，“我脾气不好，得找个岁数大的惯着我！”
扑哧……
周梵没忍住竟然握着拳头低咳起来。或许是为了化解自己制造的尴尬，他干脆将头转到玻璃窗外，静静欣赏起外面的风景。
姜以念说完后就没有再吭声。
她低头一勺一勺挖着蛋糕，不知不觉一小块就填进肚子里。她的味蕾口腔全都充斥着香草淡淡的清香，犹如对面男人给她的感觉：
清爽，不腻。
“用不用再来一块？”
周梵猛地一句吓了姜以念一跳，她以为对方觉得自己的话很好笑，压根就没注意这短短的十来分钟，周梵一直在想她刚刚说的那句话。
“不，不用。”
“那，听我说？”
姜以念配合地点头。
“既然咱们俩都是为了长辈，我认为我作为男人得先和你说说我的想法。”
他顿了顿，“我的年纪可能和你存在代沟，我也并不是那么会制造浪漫的男人。所以关于今后能不能适应完全在你，我完全能够接受你对我没有那种心动后想选择离开，而且我也完全配合你的想法和意见。”
“……你的意思，我们结婚只是一种形式你不强迫我一定要喜欢上你？”
“是，我说了主动权都在你那。”
脸上的热几乎快烧到耳朵根了，姜以念长这么大还真没遇到会说这种情话的男人。
此时此刻，她心里莫名已经产生了一种被人宠着的感觉，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直到对面的男人再次看了过来。
“有什么问题？”
“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