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接应她,上来就问,“那蛆你真吃了?!”
司黎看了她一眼,心想,她这“贤内助”牛啊,消息怪灵通的。局才刚散啊。
她选人眼光真好。
“嗯,吃了。”司黎浑不在意地回答她,“再说那叫风味奶酪,是特色。虫子都是干净的,没毒。”
胡珍想说屎也没毒...不过,最后她还是拍了拍司黎肩膀,比了个大拇指,“牛!”
一晃快十年了,当初摔骨折的小姑娘,现如今对自己下手还是这么狠。
“你不红谁红啊。”胡珍忽然感慨地说。
司黎不认同地摇摇头,“这玩意儿还是看命。”
豁得出去的多了,“主要是我这长相不允许我低调。”
她臭屁地掏出一根烟来点燃,抽了一口解瘾,接着对胡珍嘱咐:“不过这戏的拍摄时间,你得帮我糊弄一下。”
她没说糊弄谁,但胡珍意会,点头:“放心吧。汪导拍戏本来也没个固定日期。你想几个月都行。”
司黎垂着长睫,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可能,年后,我就得找个借口“消失”了。”
“这么快?”胡珍惊讶道,“合同都还没签呢?”八字都没一撇。
司黎长发一撩,偏过头,搂着她肩膀,有点兴奋地跟她小声透漏:“刚走的时候,汪导跟我说了句话,他说我可能还需要再瘦一点。”
这不就十拿九稳了嘛!胡珍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成成成!瘦而已,这是你强项。”
“不过,就这事还有必要‘骗’吗?”
得骗。司黎坚定地跟她说,“瞎话还得你费心编一编。”那狗男人太精了。她自己编的幌子容易被他看穿。
如果是平时瘦一斤两斤,倒不用这么费事,主要这次,这场别具一格的筵席,再加上汪导的态度...司黎揣测他想要的“瘦”,应该是“面黄肌瘦”的“瘦”。
该不会是个“逃难”片吧?
难说。
但要是她真敢在江修暮眼皮子底下“面黄肌瘦”,那狗男人也一定敢把刀架在脖子上逼她拒演。当然不是她脖子上,是架他自己脖子上,对她以死相逼。
他做得出来。
而她呢。
司黎抽烟的时候脑袋里寻思好几遍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约莫着她心里这杆秤还真有可能偏向他。
唉。世间安得双全法啊。
她站起身,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心道,得了,她还是效仿一下“咽泪装欢”的唐婉前辈吧,三字诀——“瞒瞒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