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程如轩颤声说，“……是啊。”
不知为何他仰头闭上眼，两行热泪从眼角淌落。
“好，我知道了。”
齐颂打开阳台门，走到围栏边。
面对着24楼下的无尽深渊，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释然地笑了笑。
“我齐颂，自认为没有那么好的才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我只知道……我要做的，都是我想做的。我爱一个人，就会毫无保留地爱他……”
他深吸一口气，“那些女孩的事，我很抱歉。我一个人，代替不了齐家，不能代替他们偿还所有的罪孽。但是我希望你……能自首，从今以后，不要背着良心债过日子……也不要再恨了……我的天之骄子，不可以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齐家欠如昕的这条命，我还给你。希望你以后……一辈子都平安快乐。”
——说完他忽然从围栏翻身跃下！
程如轩几乎以最快速度冲到阳台上，但只和恋人的手指擦过。
……坠落速度很快，他都来不及反应，只愣愣地站在阳台里。伸出围栏外的手臂，迟迟没有收回。
周遭一切，仿佛永久凝固在黑暗之中。
没有空气，没有风声，也没有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