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摇给李穆泽探脉,仔细地依照医书上描述的症状。
然后简单的询问李穆泽的病情,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都对上来了!她喜极而泣,果真是千叶曼陀草丹药引研制的毒药。
这药会让人迷失心智,还有就是让人取向发生改变……
师父他现在是喜欢男的?江扶摇联想赵三明最近师父的举动!这真是太可怕了!
她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李穆泽,师父该不会真的对苏大人有啥不一样的感情吧!
“怎么?治不好了么?为师身体自己清楚,你就直说吧。”李穆泽笑嘻嘻地问着,看不出一点为自己病情担忧的神情。
“没,就是症状出奇的一致,让我很意外。”
江扶摇虽然所读的医书不多,可这病情与医书上描述还是多少有点出入的。
“那不很好么?这样就说明,师父所中的毒终于有法子医治了。”
李穆泽安慰着她,催促着要她赶紧为他施针。
在李穆泽的促使下,江扶摇按照医书上的穴位给他诊治。
她看着李穆泽头上出现,密密麻麻如芝麻大小的汗珠,他的面色依然惨白。
“师父……”她轻轻唤着他。
他双目依然紧闭,胸口的起浮有点大。
半晌,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
血色发黑,呈粘稠状。
这是毒素排除的现象。
江扶摇赶忙拿手帕给他擦拭,心揪着疼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师父,你若是死了,我绝不独活!”将他身子扶正,看着洁白的手帕被鲜红的血液染红,她的心像刀割一样难受。
“没事的,师父这不是就快要好了么?”李穆泽用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口吻说着。
她伸手给他探脉。
相比之前,脉象的确有好转。可联想到李穆泽刚刚出现的症状,她又担心起来。
她有些担忧地说道:“这种方法太伤元气,若伤了根本,以后会很难调理!轻则卧床三年,重则有损阳寿!”
李穆泽听她这样说还笑了,反过来安慰起她来,说:“为师王府有名贵的药材,调理半月足矣不用担心。”
就这样调理了七天,江扶摇每天都去给李穆泽施针治疗。
李穆泽就吐血,她开玩笑说师父近几日吐的血,比女儿家来月事的血还多。
李穆泽哭笑不得,举起手赏她脑袋瓜一颗枣栗。
半晌,又缩回去。
李穆泽体内的毒已经解了七八成,可身子骨每况日下已经到了不能吹风的地步。
就这样李穆泽病入膏肓的消息在整个京都传得沸沸扬扬。
她想着怎么就不小心在师父榻前睡下了。耳旁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她睁开迷糊的睡眼,打起十二分精神。
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看着依然熟睡的李穆泽。
“师父,师父,圣上来了!”
看到李穆泽缓缓地睁开眼,感觉抬眼皮这轻而易举的事情,他都显得挺费劲,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江扶摇再次见到江慕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她知道江慕颖陷害皇后的事情,真相就只有她知道。她拿捏着她的软肋,仿佛她是故意的。
她欠身给圣上和江慕颖行礼,怕圣上怪罪,把李穆泽的病情都说给圣上听。好在圣上并不怪李穆泽没起身接驾。
江扶摇抬眼,看见江慕颖嘴角微微一笑,亲昵地唤了她一声姐姐。
江扶摇一怔。
江慕颖开口缓缓道:“自从本宫体抱恙,就不曾与姐姐说话,改日请姐姐到宫中一叙可好?”
江扶摇想着,江慕颖仗着圣上的恩宠都能拉皇后下马,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呢?可,她想入宫查明真相,就必须找理由进宫。
她看着李穆泽慢慢地睁开眼睛,吃力地想要坐起身行礼,被圣上制止。
看着李穆泽连坐起来都使不上劲,不禁红了眼眶。
这一幕正好被江慕颖看到。
江慕颖见她半晌不见回应,又开口说:“怎么,姐姐是舍不得七王爷么?”
江扶摇有些心慌,手紧紧撰着裙摆。她盯着地板不知道如何答复。
这时,耳畔传来圣上的声音,“唉,爱妃怎么这样说呢?你姐姐与七弟师徒情深舍不得自是当然。等七弟身体好点,再接进宫陪你也不迟。”
江扶摇抬眼向江慕颖看去,只见她看到江慕颖似乎有点生气,眼底透着没得逞的不甘心。
江慕颖娇滴滴地说:“七王爷与姐姐让人好生羡慕呦,可别忘了与太子的婚约。”她故意把这两个定说得重了些。
一旁的圣上似乎也听出她话外之音,脸色变得暗沉。
随即长吁一声,对江扶摇开口说道:“你与太子的婚事也该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