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起来的瓢。
大沽炮台在被炸起来一道道,十几米白浪滔滔的浪花中岌岌可危;周围不幸的人时不时给气浪掀翻到江中。
硝烟弥漫的水洼湿地上残尸碎片;纵横交错的战壕上洒落出凌乱的枪支弹药,躺着留着暗红血液尸体面目全非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一股浓浓的烧焦味蔓延在马当要塞防线。
坍塌破烂不堪的桥栈道波浪滔滔;暗堡前面扭扭捏捏的火力网斜插在潜水区域;被日军潜水艇鱼雷重创前沿阵地观察哨,轰然倒塌在暗红如血的江面上;断壁残垣冒着浓烟横卧在幕色浓烟的江面上。
前沿阵地观察防空暗堡里;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刚好被鬼子一番炮火给掀翻在地;三四名来不及躲避的战士已经血洒疆场。
而几位身负轻伤的G军战士,来不及擦掉脸上失去战友的眼泪,随便扯下身上衣服残角,胡乱在自己胳膊上包扎一番,擦掉满脸乌黑的污迹,继续忍着疼痛把还能用的重机枪,给从土堆里刨出来,换上一沓鲜血模糊的子弹,继续盯着江面上滔舀跃起的浪花。
黄队长(连长)正率领着残余部下躲在壕沟里,头顶上纷纷洒落下的泥土稀里哗啦掉落在帽沿上,中尉黄忠贵正抱着一挺捷克式机枪,闭目养神时不时怕打肩膀上的尘土。
纵深十几里的马当防线纵横交错;每隔七八米之间就隆起一个小土丘的暗堡。机枪口死伤无数士兵已经被日军炸得晕头转向,战壕里二百名手持大小不一样的武器,在沙袋上;夯土坡上埋着头,趴着身子注视着海面上逐渐消弱的炮火声:
战壕上堆满了五花八门的弹药箱;手榴弹箱;子弹壳成堆成堆散落在机枪手土坑周围,而昨晚偷袭的日军尸体,血淋淋堆积在机枪火力点的射程范围内;一片血淋淋模糊糊残肢断骸。
突然,海面上的炮火熄灭下来,海面上六艘军舰安静在水面上纹丝不动,在早晨阴沉沉的轻烟薄雾中慢慢漂移着,茫茫江面的水纹发出一卷卷涟漪,一下子变得沉默肃静下来。
刚才还被炸的站不起身来的G民党士兵,一下子变得摸不透对方的动静;一个个抬出脑袋向海面上眺望起来;他们把机关枪上的枪栓拉了一下,满脸惊魂未定;鼓动了一下喉结,继续趴低身子;端起手中的机枪伺机阻击娓娓未到的日军。
“黄连长;小鬼子搞什么名堂,是不是被我们吓怕了?”
“妈妈的,这帮小畜生怎能轻易甘心失败,我也不知道他们玩得什么把戏?”
“连长,我看见刚才咱们的重炮击中了一艘鬼子战船,小鬼子被炸得那叫一个惨烈,我滴乖乖呢;肠子脑浆都出来了。”
“千万别大意,时刻保持警惕……”
……
……
战壕里两人正对话间;只见波浪纹纹的海面上几束红外线抛洒在江面上。日军其中一艘战列舰抬高三联炮塔;黑洞洞的炮筒直接对准了岸上山地炮阵地。
被染红的江水一线天方向;隐迷之处的船影上突然发射出三枚冒着白色的烟雾弹。
瞬间一大团白茫茫的浓雾瞬间向海滩区域延伸开来;一下子白蒙蒙雾气逐渐埋没了整个桥头阵地;潜水区域的狼牙桩火力网,周围的可视范围模糊不清。
“轰轰轰……“
刹那间三枚冒着白烟滚滚的响尾弹从大口径高射炮脱膛而出,直接从波澜不惊的海面上直冲云霄划成一条弧线,准确对着岸边G军大沽炮;野战山炮阵地就是一番毁天灭地的打击。
只见乌云蔽日波浪滔滔,岸上如七八级大地震般山摇地裂,一股耀如天际的火焰混着岸上炸成碎片的炮弹残骸一起腾空而起,无数来不及躲避士兵被强大的火焰给吞噬。连痛苦的哀嚎都没有叫出来,就化为一团青烟碎渣。
没想到日军这次动用了响尾弹蛇弹炮;眼看着万吨混凝土垒成大沽炮台被炸得满天分洒细沫碎块;六门山地野战炮被一枚榴弹炮摧毁的一门不剩;前沿炮兵指挥部被强大的气浪火焰包围,方圆几里燃起一片火海。
如山崩地裂,阵地上炮架、弹药箱、瞭望观察镜瞬间土崩瓦解。更别说躲在战壕里的守军,暗堡里的人或者机枪手了。
整个暗堡摇摇晃晃,纷纷夯土坍塌过半,直接一面土墙坍塌压下来,淹没了在暗室里的马克沁重机枪,七八名士兵被黄土给埋没,滚起浓浓尘土飞扬。
“黄连长被倒塌下来的岩石压断了一条腿,巨大的疼痛感让他疼晕死过去 ,身边其他几位也没有好到哪去,不是胳膊被砸伤了就是脸颊上被擦伤一大块皮,血淋淋的……
马当要塞阵地上尘土漫漫,山摇地动几百名士兵瞬间报销了三分之二,三三两两被炸死砸伤,混乱的硝烟战场上窜出六七名火人;在满目疮痍;乱七八糟的战壕里蹿出来,噗噗直烧的火苗蹿红了头发、满身全是烧焦的糊焦味,撕心竭裂地呼救声在冒着滚滚浓烟,断壁残垣的瞭望塔周围回荡……
阵地上鲜血淋淋的焦尸,零星八落的子弹弹药满地狼藉,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