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小甜品:杀青(1 / 3)

乐如煜神色落寞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似乎掩盖了他的情绪,只低低地说:“我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小甲鱼的妈妈更看好顾知帆?

他内心也无比焦急,可又无计可施。

是他做错了事,就要接受做错事的后果,让她对他释放一切负面情绪。

杀青在即,剩下也没几场重头戏了。

开拍前讲戏时,乐如煜特意把几位主演喊在了一起。

大家好像心照不宣地把乐如煜对面的位置让给金甲糖。

这段时间,金甲糖身上发生了很多事,从白氏企业认回了流落在外的真千金。白氏企业旗下的所有品牌代言人都在一夜之间,换成了自家小公主。

因为一身贵气,大牌代言一个接一个找上门,意向合同签到手软,都等着她杀青一并拍摄代言物料。

大家觉得不可思议的一点是,乐导对金甲糖也开始毕恭毕敬。常常在拍摄期间,乐导让贺导帮忙盯着监视器,自己跑去亲自为她准备茶水和甜点。以前再大牌的艺人,乐导都公事公办,如今乐导也摧眉折腰事权贵了?

不应该吧?

乐导本身也是资本,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更令人咋舌的是,乐导做好这一切,金甲糖就跟没事人一样和乐导擦肩而过。

金甲糖直接端着盒饭去找戏里的男主角顾知帆边吃饭边聊戏去了。金甲糖的操作也让人看不透。

乐如煜手足无措地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那火苗瞬间熄灭,灰了心的眼神,工作人员看了都觉得心碎。

“这次重逢,王爷已经被贬为庶民,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甜甜,你应该这样……”乐如煜在给金甲糖分析戏里的情感变化,以及如何设计眼神和动作的情感表达。

对待戏,他们彼此是一致的专注。

金甲糖也没什么不自然的眼神回避,认真地听乐如煜讲戏,还不时地“嗯”了几声,赞同他对角色的理解。

因为金甲糖的眼神肯定,乐如煜讲得更起劲了,激动时嗓子都冒烟,讲到后来发声都有些嘶哑了。

金甲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抓了几颗糖,这是她最近才有的习惯——吃薄荷糖。

因为最近睡不好又吃不下,所以白天拍戏困的时候,时不时地就含一颗。

只不过,刚想伸出手,她就犹豫了。她好像还是没有习惯,他们已经分手了这件事。

关心,没有了理由,也没有了资格。

贺宁直皱眉:“小乐,你真的得少喝点酒了,每天这么喝铁人都遭不住,咽喉部的血管都充血成什么鬼样子了,以后打算做一辈子哑巴?”

乐如煜蹙了蹙眉,没说话。

贺宁直见到这副有苦直往肚子咽的闷葫芦,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气不打一出来。

想起前几天的事,他都有些后怕得脊背发凉。那晚,他喝得胃出血,凌晨打完止血的点滴。

可他第二天又来片场,像个没事人般地继续导戏了。

贺宁直几次想打电话给金甲糖,都被乐如煜拦住了,还可恶地以绝交威胁。拜托,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发小啊!怎么兄弟感情像泡沫一样,他说戳破就给他戳破的!

不说胃出血,现在声带充血总能说吧?

真是服了这对自虐的痴男怨女了。

听到乐如煜常常买醉,金甲糖抓薄荷糖的手更加用力,糖纸摩擦的声音格外清脆。

她蹙了蹙眉,伸出抓满糖的手,看向乐如煜,故作云淡风轻地问:“吃吗?”

乐如煜的眼中有一丝惊喜飞溅开来,毫不犹豫地回答,但嘶哑的声音竟带着哽咽:“吃。”

乐如煜主动摊开手掌,准备迎接散落在他掌心的糖。

金甲糖只给了他一颗。

余下的,每人分了一颗。

“谢谢。”顾知帆绅士地接过糖道了声谢,嘴角上扬,看她的眼神十分宠溺。

“女神的薄荷糖好好吃,什么口味儿的?”贺宁直含着薄荷糖还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

“好像是西瓜味儿的,回味有淡淡的薄荷海盐味儿,好清新。”编剧木梓甜说。

“小乐是你喜欢的——西瓜味儿。”贺宁直故意加重了‘你喜欢’三个字。

见乐如煜迟迟没有拆糖纸,贺宁直又说:“你怎么不吃?”

乐如煜没反应,看着粉色的糖纸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有人都吃了,唯有乐如煜紧紧握着手里的糖,不舍得吃。

这几天的都是内景。

都在君不知酒楼拍。

虽然“白氏企业”冠名了,一度想把戏里米甜甜开的“君不知”酒楼,改成“白金”酒楼,但最终没有实行。

白许舟非常尊重女儿创作的原著,认为原本的酒楼名很雅致,改了反而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