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无边的黑暗当中...... 接下来的排练,可能正因为景晓萌给她“提供”了这么一个思路,张稀霖实际上心里又担心着,独自一人在家的张溪岩会有什么状况,所以向那导演申请了最后一遍排练时,演完她的戏份后她就可以提前回家--反正也她的存在感很低,所以倒不必特地解释什么。 只是张稀霖偶尔会升起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导演不满于她提前回家的原因,所以在景晓萌又一次演不了那悲伤情感时,竟然亲自上阵,紧紧的抱着“死去的”张稀霖首领,不仅勒得她肋骨疼,还喷了她一脸的口水。 张稀霖走去厕所擦了下脸,心里不由暗道,这还不如景晓萌那个演法让她觉得更好呢! 虽然她没什么和人接触,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景晓萌的动作很轻,像是不敢触碰她,又像是呵护她的手那样细致……不过,反正张稀霖一向都都不喜欢这么细致入微、面面俱到的人,她觉得这样的人很虚假,所以对他更是冷淡。 没到张稀霖的戏份时,张稀霖倒是没什么人可以聊天的人,倒是对于那天领着自己上来的广皓还有些好感,所以也会凑在一起说些话。 不过让景晓萌郁闷的是,广皓老是主动和张稀霖聊天,或许是张稀霖回答问题的思路也很清奇,还是现在难得的回答实在的人,所以他总是爱和她聊天。 而景晓萌对着她,不知道该怎么主动开口说话就算了,又做不出插话进去的那种举动,所以就只是每次休息的时候,尽量坐在他们旁边听他们说话,听他们胡天海地的聊遍了很多事情,除了知道张稀霖摄猎很多以外,其他没什么惊喜。 “你有见过什么离奇的事件吗?比如说失踪案件之类的”,广皓问着。 张稀霖双手交握在前,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可其实这才是人最放松的回答问题的姿势,“呵,当然没有啊!我又不是什么特殊组织成员,有什么特殊职业。而且,在每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当中,基本上一个人活的地方就已经固定好成为他的全世界……所以除非有意外,普通人是不可能会频繁地遇见那样的事的--我以前没碰上,按照我的活动轨迹,以后大概率也是碰不上的” “也对哦……”,广皓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了一句,但突然想起了什么,精神地看向了她,“对了,你有没听过“云端少女”那个案件?” “嗯”,张稀霖点了点头,喝了口水,然后看向广皓,“怎么了?” “你怎么看呢?”,广皓只看着她。 “嗯”,张稀霖只是沉默了一下,“其实我没有什么看法,因为那与我无关--我不曾参与她们的生命,也无需对她们负责。只是偶尔这些生命的话,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我为她们的生命感到无限的悲伤、遗憾,和恐惧” “她们还都是花季少年,不能说她们一定没做什么错事,但却连弥补的机会也没有了--在有人去抓螃蟹湿了鞋子、努力摘取欢笑、为爱的人忐忑的时候,她们早就成为了在我们眼中毫无意义的尘土了,是可以随意掸去的尘灰,永远地被遗忘在了废弃的角落里......不管她们是无辜还是活该,但没有人能否认--她们在死前的最后一段时光是极为不人道的--那种被强加的恐惧,应该会令她们头皮发麻到恨不得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你不知道有谁会在你的门口徘徊,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目露凶光,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你的死亡;也或许是那种直觉再纠缠下去,就会付出生命代价、却还是无法逃过的挣扎,或是一直都是开开心心,毫无准备地碰上了那样残忍的灵魂,被活生生拖入了那样的地狱,死后还被这样侮辱......” “总之”,张稀霖耸了耸肩,“就是那样,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啧,也是”,广皓也叹了口气,小了声点说,“不过真不知道那案子能不能破的了--我听说又找出几个,只不过都压得死死的.......而且都这么久了,估计也是悬案了,解决不了的” “嗯,或许吧!”,张稀霖眉目低垂,“这也的确有些难了,那么复杂的地方,又那么久了......解决不了也很正常” “是啊”,广皓轻笑了声,“呵呵!这些警察就知道怎么保全自己的工作,破得了案才怪!没人破的了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却是自嘲地笑了笑,又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张稀霖蓦地感到有些奇怪,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景晓萌从后面迎了上来。 “案子会破的”,他说。 “那你说谁破得了?”,广皓后撑着手向上看他,一脸笑意,问题却有些尖锐。 景晓萌看着广皓那一如既往近似调笑戏谑的眼有些好笑,心里其实有个模糊的人选,但又不好为人道,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