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的,很容易耽误了去穹顶天台的时间。”
温容大度的提议,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致赞同。
似乎是想起了冷落好久的云晏时,她这才试探性地看向他,询问他的意见。
男人单手插着口袋,站在她身边,“你做决定就行。”
酷,真的很酷。
酒窖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大了不少。
要在这里找一枚钥匙,不比大海捞针容易。
好在他们人多,分工合作,两个小时就将所有的藏酒都翻了一遍。
最后,他们在高架上的白酒瓶里,发现了钥匙。
时间不早了。
除了第一天,他们再也没看见过日出日落,想要辨别时间,还得依仗于手机。
可当下只有晓婷的手机里还有最后一格电。
下午五点,距离晚上开餐,不到半个小时。
给陈妙发了信息,众人慌忙往顶楼赶去。
没想到直到开餐,他们也没见到陈妙。
她就像消失在了庄园里一般。
温容偷偷观察着云晏时,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穹顶天台的星空是无数双猩红的眼睛,他们拿着刀叉,却更像是被盯上等待蚕食的大餐。
众人只得加快进食,草草散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温容立马将门反锁,从背包里掏出那本脏兮兮的日记。
日记损毁有些严重,她翻开第一页,触目惊心的血迹裹挟着潮湿的霉味儿冲进她的鼻腔,令她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温容背靠着房门,仅靠一盏油灯照亮日记里的文字。
从字迹和口吻上来看,日记的主人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男性。
前几页内容还很普通,一位爱好打猎的父亲,一位喜欢鲜花的母亲,一段朴实无华又奢侈浪费的生活。
往后翻了翻,字迹逐渐变得扭曲起来,笔下记录的日常也随之变得诡异荒唐。
父亲突然开始酗酒,而且每天疑神疑鬼的,母亲经常将卖花郎带回家中照料花圃。
再后来,母亲不见了,花圃里的玫瑰变得焦黄糜烂,卖花郎也失踪了。
日记的主人写到——
【他在他面前杀了她,又割下他的血肉来滋养鲜花,玫瑰不会再开花了,玫瑰被玷污了】
【他将玫瑰送到我的桌上,还好有安丽娜,她总是会来帮我舔舐伤口】
越看温容的眉头皱得越深,翻到最后一页,纸张已经皱皱巴巴。
上面有液体的痕迹,泪水?
【安丽娜背叛了我,她缠绕在他的身下,用他吻过的嘴来劝说我杀掉他】
【很好,我们一起埋葬于此,末日会审判我们】
合上日记,温容坐的腿有些发麻,她想站起身来活动活动,隔壁却传来了敲门声。
看向充着电的手机,已经到了午夜时分。
她屏住呼吸,贴在门上偷听。
云晏时的声音响起,隔着门反问是谁。
“是我,陈妙。”
沉默了半晌后,云晏时拉开了房门,两人的低语让人听不真切。
温容捏着门把手,轻轻拧开,从门缝中观察外面的情景。
陈妙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嘴巴长着却发不出声音,眼里布满了恐惧。
从她的视角里,看不见云晏时的模样。
但当下已经足够印证她的猜想。
温容没有半分的犹疑,从包里抽出昨天用过钢刀,一把推开房门,搂住陈妙的脖子,将钢刀送入她的腹部。
陈妙的血溅到了温容的脸颊上。
她轻声说着“拜拜”,将陈妙一把推进自己的房间。
回过头来,看向眼里闪过错愕的晏云时。
温容笑得甜美,“我说过,想要为你所用,我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