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凤岐已经累极了,他背靠着门,跌坐到了地上,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倦意:“我现在不想见你。” 见他做什么,看他现在这一副水鬼的模样吗? “……好,我不进去。”齐小斋的声音变小了,“阿岐哥哥,我能就在门外陪你吗?我保证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进屋的。” “不行。” “……阿岐哥哥,这可由不得你,我就要在这里陪着你,你要是不答应,就出来把我赶走,那我到时候一定乖乖听你话。” 沈凤岐没有答话,他已经疲惫到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了。 他自嘲又无奈地想:既然她非要留,那就留吧,他还能把她怎么办? 在她面前,他的底线早就一降再降了。 齐小斋见他没有回话,便背靠着门坐了下来。 庭下有一汪静池,池中布满了翠绿的荷叶,有几支亭亭的翠杆穿插其中,其上粉红的莲苞微绽。 时近傍晚,漫天霞光映在这池水之上,恍若仙境一般。 如若是往日,齐小斋看到这样的美景,必然会心生欣喜。 但她此时,面上一丝笑意也无,只静静地看着这满池莲景,目光冷肃。 屋内,沈凤岐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伤口处不断传来细细麻麻的痛感,但这远远都比不过在他体内沸腾而起的那股春意。 他身体某处的异样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了。 “小斋。”他强忍着喘息,“你先走,我明天再去看你。” “我不!除非你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 她怎么就不听话! 沈凤岐被气到头晕,本想要训她几句,可一启唇便是急促的喘息声。 “阿岐哥哥?” 沈凤岐咬住唇,绝望地闭上了眼。 药劲已经彻底上来了,在经历了数个时辰的漫长压抑后,它来势汹汹地占领了这具早已疲惫不堪的躯体,发誓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热,越来越热。 除此之外,还有酥麻、绵软,痒意和恍惚。 他暴露在空气中的凝脂般的肌肤已经全都染上了一层胭脂般的薄红,湿漉漉鸦羽般的长发黏在这红白之上,泛着莹润的水光。 门外没有动静了。 她也许并未注意到。 沈凤岐半阖着长睫,眼尾晕红。 他忽而咬住鲜血淋漓的的那一截手腕,另一只手颤抖地伸向了衣裳下摆。 刚碰到的那一刹那,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他发狠地咬着手腕,强压住从喉咙里出来的□□和鼻音。 有那么几瞬,他觉得自己就要溺死在这里。 由于压制的太久了,过于敏感的身体很快就缴械投降。 他几乎是刚停止便睡了过去,可没过多久,又一波席卷而来的热潮将他唤醒。 为什么…… 他眼睫沾湿,全身都在发抖,强忍着难堪和羞意,又一次将颤抖的手伸向了衣裳下摆。 …… 屋外,最后一抹霞光从池水中褪去。 夜空中开始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雨丝,被风卷着吹到了人的脸上,带来细细麻麻的凉意。 齐小斋沉默地看向天空。 这是她一生中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