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秋信走过去拿在手里。叶景仁道:“等你长大了,参军的时候,拿着这衣服去军营里找我,咱们一起喝酒吃肉。”说完,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秋信紧紧握着那片衣角,看着越来越远的那个身影,轻轻叫了一声:“将军。”
“将军。”秋信站在屋子里,遥想当年,叶景仁是那么的高不可攀,犹如天上那轮太阳,光芒四射、普照众生,却只有让人仰视的份。
“将军,要去金府吗?”季凯看他发呆,问道。
秋信道:“先去牢房。”
到了牢房,官差打开牢门,季凯、程光放上一张小桌,摆上四盘菜、两坛酒、两只杯子,然后撤了出去。秋信走进去,对季金堂道:“将军,我们喝一杯?”
季金堂两眼红肿,点了点头。
秋信斟了两杯酒,推给他一杯,二人一饮而尽。
季金堂抹抹嘴角,道:“没想到,你还能来看我。”
秋信道:“咱们一起在大将军麾下待了那么多年,我年纪小,你没少照顾我。也因为年纪小,每次出事,都是你挨骂,我对不住你。”
季金堂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没办法,人和人之间,对了眼,你做什么人家都喜欢;不对眼,做什么都不对。我没你有眼色、会来事,不比不知道,怪不得别人。但要说心里没怨气,我也不是圣人。只怪他突然撒手人寰,纵有千般委屈,也说不得了。”说完,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秋信又给他倒了一杯,道:“我现在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季金堂“嘿嘿”一笑,道:“你看见我刺岛主了?”
秋信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季金堂咬咬嘴唇,道:“那我后来是怎么刺的金满楼?”
秋信道:“拿着棣华剑一剑刺向他胸口。”
季金堂“哼”了一声,道:“将军在时,我没少摆弄棣华剑,玩的也挺溜,多年不碰,手生了呀!”
秋信问:“为什么行刺岛主?”
季金堂看了他一眼,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道:“我没刺岛主,刺的是叶清平,一个毫无建树、坐享其成却不可一世的家伙。”
“好大的口气,谁坐享其成,谁又不可一世?”南见突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末小冬和江小夏。秋信心里波涛翻滚,扭头盯着她的脸打量起来。
南见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背着双手站在牢房外,笑眯眯的看着二人。别说,那副戏谑的表情,真有叶景仁当年的影子,秋信心想。
季金堂也打量着她,半晌,道:“叶家没好色的男人,可知叶清平不是个好东西。有事让他来问我,你算哪个?”
南见道:“我叫叶南见,岛主的心肝宝贝,扶光园的二当家,棣华剑的主人。”
季金堂“腾”一声站起来,斥道:“好个没羞没臊的丫头,和那小畜生沆瀣一气,斗鸡岛非得毁在你们手里不可。我就知道他耍了手段,你也配用棣华?小心失了心志,白白把小命送了。识相的,赶快把棣华剑交出来。否则我就是拆了扶光园,也要把它找出来。”
南见看了一眼末小冬,末小冬伸手从后背取下棣华剑。季金堂两眼放光,弯身出了牢房,直奔末小冬而去。
秋信见状,忙起身拉住他道:“将军,不要乱来。”
季金堂低头看着他的手,道:“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把棣华剑夺过来?”
秋信沉声道:“它是景仁将军的,将军不在了,自然是留给叶家的后人。岛主是将军生前最疼爱的侄子,是棣华剑明正言顺的主人。你跟他抢剑,景仁将军泉下有知,会高兴吗?”
季金堂挣脱了秋信,道:“将军看到他现在这副孬种样才会不高兴。”说完,飞身跳到南见面前,伸手就打。江小夏、末小冬眼疾手快,一人护住南见一人和季金堂打在一处。
秋信大喊一声:“不要伤了将军。”
南见看他一副关切的表情,不无讽刺的道:“大将军,这么久还没见过你的身手,要不要和我的人比试比试?我也长长见识。”
秋信看着她,只觉得眼睛太好看了,似珠似玉,比星更亮花更娇;一对翠眉,不修而齐整,不画而生色。一张小脸,带着七分傲三分娇。若是个男子,一定可搅动乾坤,干出一番大事业。
南见看他盯着自己不说话,脑袋往前一探,离着秋信的脸不到半尺远,笑道:“将军,这是天牢,想晚云楼的相好了?哇,那可是姿容风情俱佳,什么梦晚云、黄玉枝……可惜,你老人家走错了地方。”
她突然靠过来时,一股香风袭进秋信鼻中,他才想好好体会一下,一句“姿容风情俱佳”就把他推进了晚云楼,眼前立刻展现出一群衣不蔽体的红粉娇娘,围着他左摇右晃,一个个涂脂抹粉、香气环绕。秋信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南见猛的抽回身子,厌恶的瞪了他一眼。
另一边,江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