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吃了一口瓜,吃惊之余,立刻收住了自己的音量,小声问道:“原来你跟谭老师住一起啊?”
许如愿像看白痴一样打量了他一眼。
卫凛了然,郑重做了个嘴拉拉链的动作,但又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哎,愿儿,谭老师私底下也那样吗?”
“哪样啊?”许如愿不懂他。
“就,就,就他有拿他的智商鄙视你吗?”卫凛太想在她这里找到共鸣了。
“你觉得呢?”许如愿给了他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又趁机凑近他低声说,“对了,昨天的事儿,我舅舅让你们保密,凛子你知道该咋办吧?”
“放心,小爷的嘴,绝对比死人的还严。”
卫凛伸出两指,在额头上点了点,那是相当自恋。
许如愿包了嘴就想吐,真不知道这骚人是怎么在大学找到男女朋友的。
“走了。”她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才走到门口的功夫,卫凛就追了出来,对她小声叮嘱道:“哦对了,愿儿,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先把钱准备着吧,听我舅说,卖家还有打算送去拍卖行卖的。”
许如愿轻皱了皱眉。
“你知道的,那玩意儿搁拍卖行,价格得翻天咯,咱们还是要早做打算,当机立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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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季楼被安排在离大学城两公里远的一个地铁口接应许如愿。
他大概在车里等了近两个小时,甚至做完了下周去学校讲座的幻灯片,才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一个身型同许如愿十分相像的鸭舌帽女生,正拉着行李箱从地铁站里走出来。
谭季楼通过她肩上挂着的,昨天在茶几上看到的同款动漫形象钥匙扣的包包,认出了她。
她发现了他的车,但没有马上过来,而是留在原地朝四周张望了好一番,确认周围没有熟人后,才安心摘下口罩和墨镜,拖起行李箱,装作坦荡地朝自己走了过来,更准确来说,是朝他的后备箱走来了。
许如愿不让他搬行李箱,就在他打算下车手指触及门把的那一刻,她发来了消息,一条继那个“哦”字之后,更让他深感无力的微信消息。
——小叔叔,你在车上等我就好,谢谢啦。
“愿愿,我真的,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在等待她系好安全带的漫长时间里,他终于还是决定问出这句话。
谭季楼觉得她的顾虑有些多余,以他目前的能力,为她控制好舆论不是问题,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迟早会有公布的那一天。
“小叔叔,别这么说。”许如愿无所谓地摆摆手,一面低头摆弄自己带进车的星巴克,并不觉得他刚才说的话有多少刻薄,“您是电,您是光,您是唯一的神话,我无名小卒一个,还是不跟着您名留青史了。”
谭季楼闻言一愣,并不是被她零零后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原来在她的眼里,成为他谭季楼的妻子,是一种负担。
“叔叔别生气啦,请你喝星爸爸呀!”
许如愿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心里一慌,赶紧把手里的饮料塞进了他手里,完了还附赠了一个阳光微笑。
以雷霆击碎黑暗。
谭季楼回过神,望着手里天蓝色的冰沙饮料,有些意外,“给我的?”
许如愿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我是大学生,请你喝。”
这是完全没有逻辑的一句话。谭季楼失笑,举了举杯子里的蓝色半固体,礼貌问道:“那大学生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口味的饮料么,我很好奇?”
这。。。许大学生还真不知道,刚才走得急,她往菜单上随便一指就让店员买单制作了,根本没时间研究那拗口的饮品名称。
“不知道,科技与狠活味吧。”她耸了耸肩,“叔叔你尝尝不就知道了,我刚喝了觉得还不错?”
许如愿手里的那杯跟他一模一样的星冰乐并没有拆封的迹象,可她刚才是自己已经尝过了,味道很好。
难道她是特意买来跟他分享的么?
谭季楼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对许如愿的揣测有些过分,小姑娘才二十一岁,嫁给他,当然算得上委屈。
“多谢。”
他正要掀开盖子来品尝。
“等一下!”
许如愿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喝。
“怎么了?”谭季楼疑惑。
只见小姑娘一只手拉着他,一面又低头去袋子里找出了一根吸管,然后熟练地单手剥开半根,哒一声,插进杯子里,又将剩余的包装纸一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谭季楼眼花。
“嗯,干净又卫生,请尽情享受吧,叔叔大人~”
许如愿把杯子往他嘴边一推,脸上挂着十分乖巧的笑容。
谭季楼没计较她那略显古怪的谦语,也回了她一个微笑,然后不辜负,用尽全部力气吸起了一大口。
冰沙瞬间占